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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在計程車後排想著這些事情,不由有些好笑。她暗自告誡自己,算了嚴幼微,你自己的事情還一團亂呢,有什麼資格笑話別人啊。

第二天一大早她剛到報社,任婷婷辦公室的門就開了。魔女站在門口衝她微微一笑,嚴幼微就舉手投降了。真是的,殺人還要喘口氣呢,有必要逼得那麼緊嗎?

嚴幼微衝她揮了揮手裡的手機,對方滿意地隔空送了個飛吻給她,然後關上了門。嚴幼微看看周圍,辦公室裡同事不少,她拿著手機默默走了出去,挑了個僻靜的走廊,走到盡頭的玻璃窗前開始撥電話。

雖說三年來這號碼一直存在她的手機裡,但她還是頭一次翻出來打給對方。就連她生陽陽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她都沒想過給曾子牧打電話。他根本不稀罕這個孩子,如果告訴他的話,他估計也就冷冷一笑了事。

這個男人的血管裡流的是冰而不是血。這個事實嚴幼微三年前就已經看清了。

如今再給他打電話總讓她覺得怪怪的,她捏著手機來回走了幾趟,終於眼一閉心一橫摁了下去。

手機響了有好幾下,久得嚴幼微都想放棄了。如果曾子牧不接就好了,她回頭直接就跟任婷婷說對方不理她就行了。可偏偏就在她準備掛掉的時候,電話竟通了。

“喂。”是曾子牧富有磁性的聲音。

嚴幼微一直覺得,曾子牧長得雖好,但閉上眼睛聽他的聲音更讓人陶醉。他的聲音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讓人總忍不住想要多聽幾聲,哪怕對方說話的內容並不令人愉快。

“是我。”嚴幼微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抖。

“嗯,找我有事嗎?”

“有點兒。”

“是想請我吃飯嗎?”

“唉?”嚴幼微一愣,前天開的空頭支票她早忘了,“不是,我有別的事想……”

“哦,那掛了。”不等嚴幼微說完,曾子牧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嚴幼微拿著手機愣愣地站在走廊盡頭,那表情好像是遇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她前後只跟曾子牧講了十四個字,就被對方強行結束通話了電話。三年沒見這男人果然一點沒變,依舊獨斷專行到霸道的地步。

以嚴幼微對他的了角,她可以想像得到報社的人包括任婷婷打電話過去要求做專訪會是個什麼待遇了,估計真的連他本人的聲音都聽不到,直接就轉交給秘書了。

嚴幼微愣了足足有五分鐘才回過神來。儘管被人拒絕令她相當惱火,但她也從這短短半分鐘的對話裡品出了點味道。於是她第二次撥通曾子牧的電話時,一開口就是:“我想請你吃飯。”

“什麼時候?”

“隨你時間安排。”

嚴幼微聽對方的口氣覺得這回有戲。她滿懷希望地拿著手機期盼著,結果等了半天后卻等來曾子牧冷冰冰的一句話:“對不起,我沒時間。”

曾子牧說完也不等嚴幼微回答,再次自顧自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他一個坐在過百平米的房間裡,看著眼前的半杯紅酒發呆。這個手機已經三年沒響了,在最初的一年裡他還曾有些淡淡的期盼,盼著嚴幼微這個女人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會回來求他。

但慢慢的他的期盼就消失不見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心裡越來越清楚,他跟嚴幼微是不可能再有交集了。柯建中死的時候應該是她人生中最脆弱的時候,那個時候她都沒來找自己,以後就更不可能了。

沒想到一次意外的事故讓他們偶然重逢,更讓這個早就不會再響的手機重新響了起來。他心裡清楚嚴幼微找他是為了什麼。赫拉號的首航馬上就要開啟,最近這段時間各家媒體展開渾身解數,用盡方法和手段跟他或是致美套近乎,為的就是能拿到一張上船採訪的通行證。

以往像這種豪華遊輪的首航都會特意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