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經常有時候需要做下換位思考。並不是說正位思考有什麼不好,丹妮在療養院裡碰到了她人生中重要的精神導師---阿道比。他對人性的思考異乎尋常,時常對當下的流行進行個人向的盤點,這也使得丹妮對他的話十分的受用。
“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丹妮提議道。
“不會是什麼科學怪人一樣的人物吧?”我不無打趣的說道,“你在這裡也盡是交一些朋友為好。”
“不會帶你去見科學怪人的,他是個大帥哥。”丹妮得意的說道,“是不是如你想象中的人物,你去見識了就知道。”
我相信她說的話,不過這裡也盡是些奇奇怪怪遭遇的人,我覺得“這個人”不會讓我太驚訝,不外乎沉默寡言或是喋喋不休。
傍晚時分,我們來到聯排房的走入式的宿舍之中,這裡是15棟c座。屬於家屬和康復區。樓梯間有人在洗衣服,穿著和大多數病人有些兩樣,鮮豔的沙灘大褲衩和人字拖映入眼簾。“同學,下午好。”人字拖男子向我們打著招呼。
“阿道比,怎麼是你?你沒在種些花花草草啊。”丹妮看到男子驚訝的說。我驀的回頭打量眼前的男子,果真眉清目秀,英氣十足。可是我看不出男子的生氣,彷彿是蠟像般的人物。男子也看到了丹妮,非常親切的看著她,然後放下手中的衣物。
“這麼有空來我這裡轉轉?”男子說。“怕不是新交了男朋友吧。”
“哈哈,他是我的發小,你們還沒有見過呢。”丹妮笑道“他叫阿來,鳳都人,這幾日特地來此轉悠,也是為我而來。”
“酒量如何?”阿道比問道。
“唔?”我有些驚訝,竟然有人先問陌生人的酒量,也真是奇聞怪事。“嗯。可以。”我小聲的回答道。
“阿道比,你這人怎麼亂說話啊?感覺像是個科學怪人。”丹妮快玩笑似的打趣道。
“我只是覺得你的發小應該不太抽菸喝酒吧。”阿道比說道。
不喝酒不靠譜,不抽菸不厚道。我知道他心裡想什麼。不過我並不在乎他怎麼想。不過眼前的這個男人的確有些小帥。標誌的小鬍子配上鬼剃頭似的小辮子,身上有古龍水的香氣,黑色襯衣很服帖的樣子,七分褲也搭配妥當。他貌似是個藝術家吧,我這樣猜想著。阿道比並不是一個絮絮不止的人,他的每一句話都恰到好處,和我印象中的假衛道士有很大的分別。“你喜歡孤獨的生活,就像喜歡你自己一樣。”哈,這並不是他的原話,而是我自己的理解。畢竟阿道比說話不會這麼的赤果果。他的原話是“你愛黑水仙多過並蒂蓮。”難不成他也是個搞重金屬樂的搖滾詩人。很快我便打消了這麼幼稚的想法。
阿道比的房間裝飾的非常簡約,各種思想家的畫像和雕刻映入眼簾。比如盧梭、方丹、列夫托爾斯泰。他有意無意的說自己是研究“社會學”的。何為社會學我壓根兒沒有啥概念,我腦子裡只是在想“研究社會學有飯吃嗎?”這個問題。
而且社會學有悖與心理學,很多心理學恰恰是反社會的。我覺得他在這裡的目的並不純淨。可能是背地裡的社會學或是記者組織的陰謀、計劃吧。總之我對他沒有什麼好感。我反倒覺得他對丹妮是不利的存在。當然我不是對所有人都抱有敵意的,也並不是由於我沒有他帥而對他有意見。反倒是丹妮對他還算服帖,想必丹妮在這裡受過他的照顧。不過對於一開始就問我酒量如何的人,我並不存在特別好的感覺。
當丹妮和我說,阿道比是他的精神導師的時候,我驀地想到了某種邪教組織。社會學在外面的風評不一而足、時好時壞。而對於阿道比“引誘”,不是,應該說是“獻殷勤”的行為。我有些不齒。畢竟康復還是要交給醫生才是,丹妮顯然對醫生缺乏信任。我並不想丹妮脫離軌道,也不想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