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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恍神間,今兮和路過的人撞了下。

她頭上綁著的蝴蝶結原本就垂垂欲墜,此刻,沿著她垂順的長捲髮滑落,掉落在地。

「那個……沒事的。」她渾然未覺,扔下這句話,急匆匆離開。

賀司珩腳步停下。

他撿起地上的蝴蝶結髮帶,直起身時,今兮已經不在他身邊,回到她父母那兒去了。

他盯著手心裡多出的蝴蝶結,眼裡曳出一絲笑來。

還,

真像是一份禮物。

蝴蝶結都有。

這算什麼?

拆禮物?

之後,他回到江澤洲和周楊那兒。

江澤洲朝他擠眉弄眼:「說說,和天鵝公主跳舞是種什麼體驗?」

賀司珩:「天鵝公主?」

周楊抬著下巴:「剛取的名兒,怎麼樣,好聽吧?」

賀司珩冷哼了聲,他不發表任何意見,只說:「無聊。」

不論賀司珩怎麼說,反正,那天之後。

江澤洲和周楊,談起今兮,總用「天鵝公主」這個稱呼代替。

後來今兮和他們熟了後,也問過他們為什麼這麼叫她。其實她還有一句沒問,為什麼明明都是跳芭蕾,她是天鵝公主,而周橙,不是。但她沒問,因為他們看上去,和周橙並不熟絡。相處十多年還不熟絡,還是堂兄妹,有趣的關係。

二人沒隱瞞,直截了當地告訴她原因。

黑天鵝公主。

一叫就是這麼多年。

結果沒想到,今天黑天鵝變成了黑騎士。

周楊疼得心都在滴血。

一夥人看熱鬧看的痛快,紛紛恥笑他,「大話放的太早咯。」

「年輕人不懂事,不知道社會的險惡。」

「這哪兒是不知社會的險惡,是不知道愛情有多可怕。」

「……」

「……」

唯獨賀司珩和今兮被蒙在鼓裡。

從話語裡,賀司珩能大致猜出他們嘲笑周楊,原因和他有關,「怎麼回事兒?」

周楊一臉吃屎的表情。

還是江澤洲把那個賭說了出來。

賀司珩眉梢輕抬,聲音無起伏:「拿我當賭注?」

「額……這個,」周楊擠走今兮身邊的人,坐在她邊上,壓低聲音:「就是因為你,都什麼年代了給我搞美女救英雄,害得我輸了這麼多錢。」

他擠眉弄眼:「幫我搞定他,救命。」

今兮很無辜:「英雄救美多俗套。」

周楊眼巴巴地看著她,「姑奶奶,當我求你了。」

今兮忍不住笑。

金色的檯面上擺滿了密密麻麻的酒杯,中間還有個果盤,邊上一盒叉子。今兮從裡挑了個叉子出來,叉了塊哈密瓜,送到賀司珩嘴邊。

賀司珩不為所動。

她仰著頭,在時隱時亮的環境裡,這張明艷動人的臉,眼似黑洞,又似銀河。酒吧裡,酒精和香水交雜,味道有些辨不清。但她身上的味道,賀司珩卻能一秒捕捉到。

很淺淡的香。

太濃烈的東西,只有被震撼到時,帶來剎那的快感。

而寡淡的東西,像是長久縈繞在耳邊的風,揮之不去,百轉千回,令人捨不得、放不下。

對視幾秒。

今兮嘆了口氣:「吃不吃?不吃我自己吃了。」

賀司珩張嘴,嚥下那塊哈密瓜。

他問:「怎麼幫我擋酒?」

不止他想知道,身邊的周楊也很想知道,這到底是哪兒出了差錯?

今兮:「醫生不能喝酒。」

賀司珩不是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