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就被召到斯希拉特。
第二天一早,歐夫克將軍的屍體被發現拋在去他小舅子家的路上。他身中4槍,其中一彈從後腦貫入,從左眼穿出。哈桑國王和德里米上校宣佈歐夫克將軍已畏罪自殺。
歐夫剋死後,對其他同謀者和嫌疑他的逮捕和鎮壓接踵而來。貝爾·加拉雖然榜上有名,卻成了漏網之魚。他逃到阿爾及利亞,很快住進了奧蘭的一家旅館。這場使他流亡國外的災難對他打擊頗大,但這個打擊很快就讓位於有朝一日回國報仇雪恨的決心:重新發動一場政變。一場成功的政變。
就在這個他生涯中處境最為惡劣的時期,貝爾·加拉練就了他冷酷的意志力。他曾將歐夫克奉為神,而這位神卻辜負了他,自己完蛋了。從此他不再信賴別人。他是他自己的人。從今後,即使是聽命於人,也只是利用他們而已。他的命運得由自己掌握。
在奧蘭的第一天,他整日用收音機收聽其它阿拉伯國家對此事件的反應。幾乎所有的阿拉伯國家都譴責了謀殺哈桑國王的企圖,只有一個例外:魯巴亞國將這個事件譽為革命的前奏曲,並將那些射擊皇家727座機的戰鬥機駕駛員稱為“雄鷹”。
於是,貝爾·加拉離開奧蘭,去魯巴亞覲見其統治者穆沙法。
穆沙法在的黎波里阿茲亞兵營的司令部短暫地接見了他。在他那張亂糟糟的辦公桌後面,穆沙發倒在椅子裡,身上的軍便服被弄得皺巴巴的。他似乎是漫不經心地在聽貝爾·加拉說話,麻木的臉上一片茫然,穿涼鞋的腳不安地移來移去,一雙眼閃著狂熱的光在他那簡陋的辦公室的牆上掃視,從鑲在框中的《古蘭經》到那幅用閃亮的膠木製作的阿拉伯各國地圖。
穆沙法跟貝爾·加拉年齡相仿,30出頭的光景;他有些神經質,且患有失眠症,是一個滿腦子聖戰的狂熱穆斯林信徒。他個人生活簡樸,開一輛大眾牌轎車,保持著他推翻伊德里斯國王接管魯巴亞王國時的上校軍銜。但這個國家巨大的石油財富卻在他的絕對控制之下。穆沙法上校將大筆錢財花在他個人認為是為再建一個大統一的伊斯蘭帝國的聖戰上,並用以色列的存在來刺激煽動許多國家的阿拉伯人聯合起來達到這個最終目標。他向每個魯巴亞人徵收3%的“聖戰稅”,而且,每年將約4000萬美元支付給那些爭強鬥狠的阿拉伯恐怖組織中的佼佼者,以此來促進他的總體計劃。
貝爾·加拉一邊在心中牢記著這個總體計劃,一邊開始解釋他此行的目的。但穆沙法還有許多急事要處理,不能聽他講完。他剛弄明白貝爾·加拉講話的大意,便將他轉交給了他的一位部長,而自己卻不表示任何意見。貝爾·加拉只好耐心地從頭講起。
他擺出一個以政變推翻哈桑國王的計劃,這是個穆沙法推翻伊德里斯國王計劃的翻版。該計劃周密而可行,只要穆沙法用軍隊和金錢鼎力相助,就一定能成功。事成之後對穆沙法的報答將是:一個在政治和軍事上與魯巴亞緊密合作的新摩洛哥;一個穆沙法幻想中的大一統伊斯蘭帝國的鐵桿組成部分。
穆沙法上校的部長心不在焉地點著頭。他同意這是一個出色的計劃,但又指出,貝爾·加拉還有待證明自己具備實施這種計劃的能力。既然你貝爾·加拉在歐洲有許多秘密關係,那麼就有法子證明自己有無這種能力。因此,他建議貝爾·加拉去與穆沙法在歐洲指揮阿拉伯遊擊活動的代理人取得聯絡:他叫巴歇爾。莫德利,是魯巴亞駐日內瓦聯合國使團的成員之一。
於是,貝爾·加拉用魯巴亞提供的假護照和簽證,飛去瑞士與巴歇爾。莫德利見面。他憤怒地意識到自己正在被別人利用。但他決心要得到報償。只有得力於穆沙法的支援,他才能夠在摩洛哥奪取權力,'奇+書+網'所以他暫且得聽命於穆沙法的日內瓦代理人。待他再次坐下來與魯巴亞獨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