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亂亂的。
他坐在椅子上,小口啃著壓縮餅乾,不和任何人搭話,安靜得像只守院的老狗。一直到時間快趕不上飛機了,他才背上包重新上路。
他看了眼已經停機的手機,這塊電子廢料現在的功能只作為一個鐘錶。
去往柏林的道路只剩下三十多公里,在最後的一個小時,他到達了柏林勃蘭登堡機場。他沒有行李去託運,在乘客的擁擠當中扛著自己的揹包找到座位。飛機準時準點起飛,引擎逐漸增強,發出悶雷般的聲響,陽光從機翼反射進來,在窗戶打上金色的光暈。
柏林九月的最後一班客機從勃蘭登堡機場逐漸脫離地心引力的束縛,飛入雪白的雲間,冰島漫長的冬季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