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晟然將整個豬肘子的肉差不多都削了下來,分量很足,醬也很多,聶蓮城表示好開心,好滿足。
所謂飽暖思淫慾,饑寒起盜心。
聶蓮城也不例外,現在吃飽喝足,便肖想起了徐公子。
她雙手托腮,悄悄的看著徐儏,臉有些燙。痴笑陶醉著,覺得徐儏真是怎麼看都好,沒有一點不好的地方,天下所有男子加起來都比不過徐儏,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樣。
爹和哥哥……嗯,還是比不過吧。
她雙腿在座下直盪,裙角飛揚,哼著小曲,儼然一副天真爛漫,少女懷春的模樣,惹人疼惜。
只是季晟然看到卻是快將酒杯都捏碎了,骨節青白。面色極其不善,狠瞪聶蓮城,可是聶蓮城現在陶醉於徐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又是清脆的一聲,聶蓮城一下驚醒,自己的面前又來了一盤豬肘子肉。
聶蓮城有些異訝,季晟然和自己好像不是太熟吧,也就小時候一起玩過罷了,想必季晟然都不記得了。
可是不管如何,這都是人家的一片好心。但現在聶蓮城真的吃不下去了,略帶歉意的擺了擺手。
「謝謝太子殿下,可是我吃不下去了,抱歉。」
第二十八章 宴席鬧事
季晟然繼續動也不動地喝酒,似乎完全沒有聽到聶蓮城的話。
聶蓮城有些無奈的聳聳肩膀,並沒有再去管。呆了一會兒,著實覺得無聊,便下座去找自己的好姐妹聊天了。
聶武城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不動聲色地對季晟然舉杯。
「臣鬥膽向殿下敬酒。」
季晟然沒有說話,只是舉杯向聶武城那面傾了傾,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臣的舍妹年幼無知,懵懂天真,臣的爹孃與臣皆將其捧如掌上明珠,想來是不可能讓她和皇家有任何牽扯的。」聶武城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道。
邵渝一旁低頭默默的喝酒,一聲不吭。
「若本宮一定要讓她和皇家有牽扯呢。」季晟然目光如冰稜般尖銳冷然,氣場大開,讓人都不敢大喘氣。
可是聶武城什麼人,茹毛飲血,什麼事沒幹過,見過?殺人不眨眼。平時還好,可一旦暴戾起來,就會讓人如身處地獄。
季晟然再陰狠毒辣,畢竟都是自小長於皇宮之中的,沒見過什麼真正可怕的事情。
當季晟然還在太傅面前學習五書四經時,聶武城已經在死人堆裡摸爬打滾了。季晟然還是比不過聶武城的。
聶家人一直是聶武城的底線與最重要的東西,不管誰觸及了,都不行。
聶武城的目光暗沉了下來,瞬間鋒芒畢露,整個桌子的人都有些戰戰兢兢的。
聶武城放下酒杯,眼中毫無感情的看著季晟然,扯出一抹冷笑,挑眉,「不過因為你的身份敬你三分,倒真以為自己了不起了,只要本將軍不同意,蓮兒的一片衣角你都摸不著,本將軍不願意的事情,皇上都強求不了。」
「你……算什麼?一個未登基的太子?」
聶武城嗤笑一聲,垂首若無其事的繼續吃菜。
季晟然氣的青筋掙起,幾次想爆發,但是卻忍了下來。
季晟然生性倨傲,從沒有人敢如此對他不尊,他死死盯著聶武城,咬牙沉聲道,「聶武城!你太狂了!你就不信本宮殺了你。」
聶武城頭也不抬,「殿下大可試試看,且微臣並不是狂,這是……天生的。」
聶武城和季晟然這邊劍拔弩張,其他人卻很平常。
季攸還是那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懶散模樣,歪在椅子上,似睡非睡。
季衍安則已經出去玩了。
丁子棲和丁芫依然在那裡喝酒吃菜。
徐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