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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蟬痛苦地掙扎著,發出悽慘的叫聲,房間裡充斥著混亂與絕望的氣息。
這激烈的打鬥聲很快引起了楊父的注意。他心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趕忙快步走上樓去。
當他走進房間時,發現聲音正是從文博的房間裡傳出來的。
他心裡明白,自己那脾氣暴躁的兒子肯定又在家暴了。
楊父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顧不上多想,急忙伸手去開門。
門被“砰”的一聲推開,楊父衝了進去,用盡全身力氣將文博從秋蟬身上拉開。
他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著文博的鼻子大罵道:“你是不是瘋了?你想死嗎?你難道忘了你姐還在住院嗎?你還在這給我闖禍!”
秋蟬躺在地上,頭髮凌亂,臉上滿是淚痕與痛苦之色。
她的身體因剛剛的毆打而微微顫抖,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眶中湧出,順著臉頰滑落。
她用微弱卻堅定的聲音說道:“離婚。”
這兩個字彷彿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在這混亂而壓抑的房間裡迴盪。
有楊父在一旁阻攔,文博雖仍滿臉怒容,但也不敢再貿然動手。
他轉而向楊父告狀,聲音帶著幾分委屈與不滿:“爸,您不知道,今天在飯桌上,當著我那麼多朋友的面,她一點都不聽話。
我就只是讓她給我盛碗湯,她就跟我對著幹,故意讓我丟面子。”
楊父聽後,眉頭緊皺,轉頭對著秋蟬,用一種帶著責怪的口吻說道:
“你這孩子,怎麼就不懂事呢?男人出門在外,最重要的就是面子。
你作為人家的老婆,就應該學會給老公面子,這種事都處理不好,以後這日子還怎麼過?”
他的話語中沒有對文博家暴行為的斥責,卻一味地指責秋蟬,似乎這場家庭鬧劇的責任全在秋蟬一人身上。
楊父教訓完秋蟬,臉色一沉,轉而嚴肅地警告文博:
“我跟你說,不管怎樣,你都不能動手打人。你要是一時衝動把人打死了,你讓我和你媽怎麼辦?
難道要我們一把年紀了,還得去牢房裡看你嗎?你要學會控制自己的脾氣,教育老婆也得講究方法,動動腦子,別總是用這種暴力的手段。”
是的,他的前妻就是這樣被他打跑了。
文博心中的怒火併未因父親的話而平息,他依然滿臉怒容,狠狠地瞪了秋蟬一眼,隨後生氣地轉身,大步邁向姐姐文靜的房間。
“砰”的一聲,房門被他用力關上,那聲響彷彿是他內心憤怒與不甘的宣洩,將自己與外界隔絕開來。
楊父站在原地,目光冷漠地掃過秋蟬那傷痕累累的身軀,卻沒有絲毫要攙扶她起來的意思。
他的嘴唇微微上揚,冷冷地吐出幾個字:
“不要輕易說離婚,婚姻不是兒戲。男人有時候是需要女人去引導的,你要懂得調教自己的老公。
快去洗澡,洗完拿藥酒擦擦吧,別整天弄得家裡雞飛狗跳的。”
說完,他不耐煩地搖搖頭,嘴裡嘟囔著:“真是沒一個省心的。”便轉身慢悠悠地下樓去了,留下秋蟬一個人躺在地上。
秋蟬聽著楊父那涼薄的話語,心中滿是悲涼。
她咬著下唇,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用手摸索著床邊,一點點地努力撐起自己的身體。
每動一下,都牽扯到傷口,疼得她直冒冷汗,但她還是倔強地站了起來,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浴室。
她的腦海裡不斷浮現出曾經結婚時的畫面,那時的文博信誓旦旦地承諾會對她好,會呵護她一生一世。
可她怎麼也想不到,僅僅因為在朋友面前的一點小事,為了所謂的面子,他今天居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