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而祁承瑾的反應倒是極快,他身形一閃,敏捷地避開了飛來的奏摺。隨後,他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在寬敞的仁政殿內東奔西跑,四處逃竄。景佑帝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手中的奏摺如雨點般不斷地向祁承瑾砸去。一時間,整個仁政殿內亂成了一鍋粥,奏摺漫天飛舞,散落得到處都是。
過了好一會兒,原本堆放在桌上高高聳立的那一摞摞奏摺竟然全都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滿地狼藉不堪的景象。此時的景佑帝累得氣喘吁吁,但仍然怒氣衝衝地瞪著祁承瑾吼道:“你這臭小子,還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祁承瑾,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
殿外,葉玄靜靜地站在那裡,仁政殿四周圍站著一群侍衛。他們都豎著耳朵傾聽著宮殿內傳出的動靜。
對於這一切,大家都顯得頗為淡定,畢竟這樣的場景他們早已司空見慣。有一個人卻顯得很突兀,與他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一旁的小夏子。小夏子進宮沒多久就被葉玄挑中來了仁政殿,此時正滿臉驚恐地側耳傾聽著,額頭上甚至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終於,按捺不住內心恐懼的小夏子輕輕扯了扯葉玄的衣角,壓低聲音問道:“葉總管,您說裡面……不會出什麼事吧?”
葉玄微微一笑,安撫道:“若是換成其他人在此處鬧出這般動靜,恐怕真會出大事。但裡面的人是寧親王,那就不足為奇了。小夏子,你記住,在這仁政殿當差,除了要對當今聖上畢恭畢敬之外,還有一個人萬萬不可招惹,那便是裡面的寧親王。皇上對他的感情,絕非其他皇子和公主所能比擬的。”
聽到這番話,小夏子連連點頭稱是,並趕忙道謝:“多謝葉總管提點,小夏子定當銘記在心。”
葉玄看著眼前這個略顯青澀的小太監,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好感。他自幼便侍奉在景佑帝身旁,這些年來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物,而小夏子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卻令他感到十分罕見,就像當年他剛進宮的時候,但願自己這次沒有看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