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比?你怎麼了?”
我趴在赫夫帕夫的休息室中的書桌上,一身頹廢之態。在我身旁玩巫師棋的蘇菲關心的問我,我支起無力的腦袋,乾笑兩聲說:“……沒事,我很好。”
蘇菲唬了一跳,捧著我的臉說:“臉色怎麼這麼糟?要不要去找龐弗雷夫人拿些藥喝?”
我打了個哆嗦,搖頭:“……不,我不用喝藥。”
我這輩子都不喝魔藥了,只要想起馬爾福叫我起來時那間秘密房間中的景象,就足以嚇得我這輩子都不碰任何一劑魔藥。哪怕是旁人拍著胸脯保證的天大的好藥,不喝吃虧的那種我也不碰。
惡夢啊。
仍然記得睡著前周身上下那股輕飄飄的愉悅感,彷彿幸運無時無刻不籠罩著我,但有一句話叫樂極生悲,我已經親身體會了這句話的含意,深刻的很!
房間裡一片狼籍。
書櫃中珍貴的魔法書籍已經全都被搬了下來,堆得到處都是。
裝可可奶的奶壺已經空了,而地毯上有一大灘散發著甜膩的奶香和可可香的汙漬。
曲奇餅的碎渣踩得到處都是,好像我曾經將整盤的曲奇餅倒在地上,然後在餅乾上跳舞。
攤開的魔法書有浸溼在淺棕色的可可奶中的,有染上曲奇餅的油汙的,還有踩脫頁的。
當我被馬爾福推醒後發現自己躺在房間裡唯一完好的沙發上面,身上還蓋著一條跟家裡我最喜歡的印花被子同樣花紋的被子,抱著我最心愛的棕熊枕頭,已經換上在家裡穿的睡衣,手腕上居然還有一條我在網上看到的喜歡的不得了的手鍊?!
這些憑空出現的東西難道都是我變出來的?
我茫然的看著馬爾福,而他木然的環視著房間。
我迷迷瞪瞪的說:“……你回來了。這是哪裡啊?”
他僵硬的從地上撿起一本已經散開的硬皮厚書,捧在手裡一臉驚恐,好像那散開的書會要了他的命。
他轉頭看我,猙獰的說:“……你的末日到了。”
我抱著頭,身旁的赫夫帕夫同學們正在歡樂的玩牌戲耍,蘇菲第四次問我是不是需要去見一下龐弗雷夫人。
不,我需要的是全能的神救我逃出苦海。
有人推開休息室的門進來,走到我身旁說:“貝比,教授找你。”
我的末日到了。
我垂頭喪氣的來到門前,級長正在等我,他看著我奇怪的說:“貝比,不用害怕。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好訊息,那個烏姆裡奇已經不在學校了。”
我驚訝的抬頭,烏姆裡奇?我昨天晚上偷溜的時候看到她了,聯想起昨天晚上食死徒和鳳凰社的大戰,難道她不幸捲入戰場之中然後壯烈犧牲了嗎?
級長聳聳肩說:“不知道為什麼,不過幾個傲羅把她帶走了。”
他笑著拍拍我的肩說:“這下你不用害怕了吧?”
我痛苦的看著他,其實我害怕的是另一個更恐怖的教授,他的名字說出來整個霍格沃茲都會震動的。
級長將我送到斯普勞特教授的辦公室,在此刻看到這位溫柔的教授真是令我感動不已,我幾乎是愉快的說:“教授,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斯普勞特教授溫暖的看著我,招手讓我走到沙發前坐下,變出一盆豐盛的早餐說:“吃吧,孩子。那件事不急。”
我飽餐的同時教授好像正在忙著整理什麼,辦公桌上堆得滿滿的羊皮紙,她正在奮筆疾書。
等我吃完,捧著牛奶杯一口口慢慢喝的時候,她放下羽毛筆說:“你吃完了嗎?那我們走吧,校長在等我們。”
我愣了,飛快的想有什麼事是需要我去見校長的。莫非馬爾福把他將我藏在秘密小屋的事告訴校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