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裂很急。 為何? 因為他根本沒有功法啊。 他這一身強大劍術與劍意,是從一顆傳承珠裡繼承而來,並非從功法中修煉出來。 若對方硬要,自己拿什麼交出去? “前輩,我說了你可能不信……” “那就不要編了。” 軒轅裂一陣無語,還是硬著頭皮道:“前輩,我這一身劍術、劍意,得自傳承,並非修煉功法而成。” 這話,陳安生其實是有幾分相信的。 畢竟,他就一個仙八境,體質也只是玄品巔峰,根本不可能修出這等劍道造詣。 不過有一點,卻是讓陳安生覺得很奇怪,他便問道:“你說你沒修煉過功法,方才卻能將草木化劍,攻殺仙九,你糊弄誰呢!” 軒轅裂心中一凜,連忙道:“前輩誤會了,方才那萬劍齊發之術,也非晚輩功法所致,而是投機取巧,借用一塊令牌所為。” “什麼令牌?”陳安生攤手,“拿來看看!” 軒轅烈也沒辦法,對方境界不詳,實力極其恐怖,若不老實交代的話,恐有性命之憂。 隨後,他將一塊青銅令牌祭出,送到陳安生跟前。 陳安生接下令牌,拿在手中端詳起來。那上面刻著“牧王”二字,還有一些細小的玄紋,除此之外,倒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如何使用?” 陳安生將仙力置入其中,卻沒什麼反應,故此問道。 “意念起時,便可動用。”軒轅烈說道。 陳安生又試著用意念灌入其中,但還是沒任何反應。 算了,先收起來,等下拿回去給紀老過過目。 眼見陳安生將令牌收了,軒轅烈十分心疼,但又不敢去要回來,便道:“前輩,那令牌就當做晚輩給您的賠禮,還請您饒恕我這一回。” 陳安生大模大樣道:“你方才欲要殺我,豈是一塊青銅牌子就能抵消罪孽!” 軒轅烈心底哀嘆,卻又無可奈何,道:“那晚輩要怎樣做,前輩才肯放過?” 陳安生看向了前方的飛昇池,道:“那青銅池子,倒是不錯,本座收走,你可有意見?” 軒轅烈猛地抬頭,連道:“前輩不可!那方池子,乃是埋葬我師尊屍骨之地,萬望前輩高抬貴手,勿要收走。” 陳安生卻是笑道:“你不過是偷了人家的傳承,哪來什麼師徒情分!” 說完,陳安生將氣勢放開,那蓋壓天地的氣息,將軒轅烈籠罩,讓他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軒轅烈心底哀嘆一聲,這位前輩說得也不無道理啊。 自己本是一孤苦棄兒,若非誤落此地,撿到那傳承珠子,哪有資格做那位白骨前輩的弟子? 一廂情願罷了。 沉默了片刻,軒轅烈一咬牙,道:“前輩,希望您能答應晚輩一個請求。” 陳安生淡道:“你講。” 軒轅烈順勢跪下,懇切道:“懇請前輩收我為徒,有道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只等您成了我師父,您的話徒兒才不敢不從。” 陳安生搖頭笑笑,道:“你拿老子做擋箭牌,圖個心安理得是吧。那好吧,本座就收你為徒,讓你心安理得。” 聞言,軒轅烈頓時大喜。 這數百年來,他雖得了傳承,成了強大的劍仙,但始終苦於無人教導,沒辦法更進一步。 今日這位修為深不可測的前輩到來,不正是一番機緣麼! 所以,軒轅烈心中其實早就動了拜師的念頭,先前不知對方性格如何,是否會饒恕自己,才不敢貿然開口罷了。 “多謝師尊,多謝師尊!” 軒轅烈連忙三叩首謝恩。 “起來吧。”陳安生揮手,將軒轅烈托起,嚴肅道:“你先別急著高興,本座暫時收你為記名弟子,且看你是否心誠,如若不誠,他日還將你逐出門戶,你可明白?” “弟子明白!” “好。” 陳安生點點頭,道:“此番為師來此收這青銅池,自有大用。你去將那位的屍骨掩埋,便隨為師去吧。” “徒兒謹遵師命!” 有了這個真實的師尊的命令,軒轅烈便心安理得了。 他飛入青銅池,將那白骨取走,挖了個墳墓將其掩埋,隨後在墳前三叩首,算是謝他傳承之恩。 隨後,陳安生用仙力,將那一方巨大青銅池拔起,收入儲物袋中。 …… “師尊,你是如何降服此怪,讓它俯首稱臣的呢?” 陳安生三人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