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說的?她說什麼,你就照她的原話說吧。”
“那得求萬歲爺饒奴才死罪。”
“饒你沒罪,快說!”
“餘大人說了,她要萬歲爺有男子漢的氣度。她不該惹萬歲爺生氣,要萬歲爺別往心裡去。”
正德一聽這話就又喜上眉梢。
“餘姑娘果真這樣說嗎?”
“奴才怎敢欺君呢?”
正德喜形於色,當即起駕去找餘甘。
餘甘似乎料到他會來,她換上女裝,在後衙等他。
兩人見面感親切。餘甘靠在他的懷裡,許久沒有開口說話。
又過了許久,餘甘問:
“你心裡想什麼呢?”
“我什麼也沒想,只願我們一輩子都這麼過,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想。”
餘甘離開他的懷裡。
“你說得對,女孩子做官不好。我不當官了,這就跟你回京好不好?”
“我也想好了,你喜歡當就繼續當吧。你調到京城,咱們就在一起。”
餘甘嘆了一口氣。
“說你什麼都不懂,你還不承認。做官的身不由己,哪能想調就凋?”
“你儘管放心,我在官場上的朋友不少。雖然不容易,可也難不倒我。我想好了,你喜歡斷案,就讓你到大理寺當官。”
正德回京後要劉瑾任命餘甘為大理寺少卿。
劉瑾一接到正德旨意就心驚肉跳。
他意識到這女子離他越近,他就越危險。
可他不能抗旨。
兩天後,餘甘接到任命她為大理寺少卿的聖旨。
聽到裡頭的溢美之詞,她以為又升官了。
葛兒告訴她:
“品位一樣,但職位重要多了。”
餘甘聽不懂他的意思,以為葛兒見她沒升官,好言安慰她。
她心想,知府可能當得不夠好,便暗下決心要在新位子上大幹一番。
劉宇入閣,張彩接他任吏部尚書一職。
劉宇任命下來,當天在內閣宴請劉瑾和他的新同事,這酒喝得十分痛快。
第二天,劉宇興致勃勃到內閣上班,劉瑾已經等在那兒,臉色甚是不善。
劉宇向他行行過禮,劉瑾皮笑肉不笑的。
“就你那水平也想當閣老嗎?這地方你哪可再來呢?”
劉宇一聽嚇得眼睛都綠了。
劉瑾揚長而去,他呆了好一陣子回不過神來。
李東陽過來安慰他。
“劉太監一時心裡不高興,你別往心裡去。”
劉宇哪能不往心裡去呢?
他在官場上摸爬滾打大半輩子,劉瑾在眾輔臣面前驅逐他,當然不要他了。
他知道再混下去,沒準和劉健、謝遷等人一樣,落得個什麼都沒有了。
回到家裡,劉宇寫好告假文書,立馬上交,當即得到批准。
這麼一來,劉瑾的對他的態度再明確不過。兩天後就回鈞州老家做寓公去了。
就這樣,他僅在內閣上半天班。
這半天只喝酒,什麼事都沒幹。比李東陽的岳父還不如。
李東陽的岳父叫嶽正,嶽正坐衙當了二十八天宰相。
正德聽說劉瑾用這麼一個陰招趕走劉宇,不禁大笑。
“這老傢伙簡直是流氓,竟沒想到他這等歹毒。”
餘甘回京做官後,葛兒和眾侍衛怕京城認識的人多,讓人認出後洩露餘甘的秘密。
他們都回到原來的職位。
只有錢老三還待在餘甘身邊。
他這個幹皇子待在餘甘身邊,別人只當他找到出路,不會懷疑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