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甚至只有六品中左右,但是交手經驗豐富,一看就是從生死搏殺中歷練出來的,出手兇狠毒辣,非常善於把握出手時機;交手風格如同毒蛇一般,先是逡巡遊鬥,熟悉對手招式,最後抓住時機,一舉擊斃對手,手刀之術凌厲無比,再以聽聲辨位之術配合,靜如毒蛇盤身,動則如雷霆暴雨,果真有一刀流的風格在裡面。
瞭解了對手的實力,黃裳自然心中沒有絲毫擔心,在他看來就是自家站在那任對方攻擊,坂本龍馬怕是也要打上許久才能攻破鬼神之體的防禦,實在是沒有什麼挑戰性的事情,按照褚西園的說法,黃裳最好就是來個一招斃敵,好好震懾一下那些東瀛小鬼子和南亞黑皮猴子們。
“要震懾對方嗎?應該不介意我搞點大動靜吧~~~”黃裳暗自揣度著。
地下黑拳比賽織染是不需要場上的裁判之流的,這次比賽雙方的身份都比較特殊,是真正的武林中人,只不過一個是華夏武者,一個東瀛武士,便是廣播上的解說也只是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兩人的代號,之前的戰績之類的提都未提,只是簽訂了一下生死契約,便在萬眾矚目之中宣佈了比賽開始。
黃裳赤著腳站在比賽臺上,仔細地感覺著腳下的沙粒凸起摩挲著自己的腳掌。赤裸裸的混凝土澆築的賽臺大概有兩米高,近兩百平米大小,粗糙的混凝土表面上有不少暗褐色的血跡,有幾處更是破損嚴重,露出了裡面粗大的鋼筋,不知有多少拳手曾在這臺上揮灑熱血乃至性命,也不知有多少人曾為此呼嘯癲狂。
黃裳回首看了一圈四下的看臺,那裡燈光通明,卻與賽臺隔開十幾米遠,中間甚至拉上了高大的鐵絲網,此時的黃裳就如同被圍在籠中的鬥獸一般,供那些圍坐的看客達官貴人們欣賞即將到來的流血暴力。
燈光恍惚間,耳中陣陣的嘈雜呼嘯聲漸漸行遠,黃裳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種錯覺,自己似乎來到了羅馬時代的鬥獸場,成了裡面供人取樂的奴隸鬥士,每日與野獸爭命,在生死間隙中乞活。
黃裳猛地一甩頭,去掉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抬手看了看不遠處看臺上的眾人,心中升起了一種明悟:“一群螻蟻而已,今日讓你等見識一下超越人類的力量,也算是你們的福氣了~~~”
一個恍惚間,心中的想法陡然轉變了一百八十度,紅塵歷練,撥開迷霧見本心,明心見性得真我,四品巔峰問道上三品的過程其實便是這種歷練本心的過程,明心見性之後才能識得本心,挖掘自我,從而凝練出自身的拳意。所以此時黃裳的心思最易動,如風吹湖面,易起波瀾;也最難動,如千尺湖底,水波不興。也不知何日才能夠正真認識自我,明悟本心。
此時黃裳再抬眼看時,前方十步之外此時已站立一名身著白色東瀛武道服的年輕男子,寬袍大袖,腰間繫著一根黑色綁帶,胸口繡有“北辰”二字,卻是正宗的中文。
這坂本龍馬看面容不過二十許,面容白皙,身材頎長,一頭黑髮被一根紅色緞帶隨意地系在腦後,配合著這一身寬鬆的月白色武道服,雙手抄在長袖中,頗有一股子玉樹臨風的味道,已將那份武者的精悍深深隱藏,與對面一身幹練練功服,面板在燈光下隱隱發出黃玉般色澤的黃裳相比也是自有一番不同的韻味。
一聲鈴響,比賽正式開始,黃裳雙手抱拳,開口道:“在下黃裳,此次乃是代表北域慕容一族出手,想必坂本龍馬先生不會忘了幾天前被你打死的那名武者吧!”
坂本龍馬也是一臉謹慎地抽出袖中雙手,似模似樣地對黃裳一拱手道:“擂臺之上,拳腳無眼,哪能深究!請~~”聲音字正腔圓,吐字清晰,哪裡聽得出半分外國人的樣子。
“好!!!”
黃裳口中猛然一個吸氣,胸腔中頓時爆出滾滾雷音,一聲“好”字震得場外觀眾看客腦中嗡嗡作響,無數喧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