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秋菊與冬梅也湊上前來歡喜的瞧著,月月也不怕生,瞧瞧冬梅又瞧瞧秋菊,仍是笑臉。
秋菊忍不住嘆道:“月月好乖巧,小姐不如認作義女算了。”
劉萱聞言心中一動,雖然知曉這事秋菊只是胡亂說說,但還是忍不住打趣起來,她衝著月月道:“來,叫聲娘來聽聽。”
她這麼一說,秋菊與冬梅也打趣起來,一左一右逗弄到:“來月月,叫聲娘。”
月月不過一個月大,哪裡會說這些,她許是感覺到劉萱等人的善意逗弄,笑的越發歡快起來,見她笑了,秋菊與冬梅更加起勁,秋菊一個勁的逗弄到:“小月月,快叫小姐一聲娘來聽聽,她都等不及了。”
冬梅也一個勁的說著:“叫娘,叫娘。”
屋子裡頓時歡聲一片,秋菊與冬梅的讓月月叫孃的起鬨聲傳出去老遠,不僅傳到了院中,還傳到了金琴閣不遠的一輛馬車之上。
馬車的車簾被緩緩揭開,一張如神邸一般的俊顏露了出來,只是他一身玄衣,面色也如衣色一般,四周散發著冷冷的氣息。
他抬眼朝那扇開著的窗戶看去,雙唇緊緊抿著。
馬車旁站著的眾人,也瞧見了窗內劉萱抱著孩子逗弄的輕笑模樣,聽著那起鬨叫孃的聲音,眾人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個。
龍一與孫遜微有些擔憂的朝自家主子看去,這一看卻是更加沉默了,自家主子原本就消瘦了不少了面龐,此刻更顯出一分冷俊來。
笑聲漸歇,李澈放下車簾閉了眼,清冽的聲音帶了些疲憊,他嘆了口氣淡淡道:“回去吧。”
一行人默默的又往來時的路走去,一路之上眾人皆是沉默,孫遜與龍一皺著眉頭騎馬在馬車旁跟著,二人互看一眼,眸中皆是同樣的疑惑:那孩子難道真的是劉萱的不成?
算算日子,劉萱去邊關到現在也有了九個月,若是一開始便懷上,到現在產子也是有可能的,可是這一段時間地組一直有劉萱的訊息傳來,若是她真的有孕,地組不可能不知道。
想到此處,孫遜看向馬車低聲道:“主子,那孩子定不是劉姑娘的。”
馬車內半響沒有回應,孫遜騎在馬上皺了眉頭。自己這話著實顯得有些多餘了,他能想到的事情主子又怎會想不到。
就在孫遜以為李澈不會回答的時候,李澈卻淡淡開了口:“孤知曉,但她顯然已有了選擇。”
這一句話雖是平靜無波,可如孫遜與龍一這樣的近臣,如何聽不出自家主子平靜之下的心痛,主子眼看半年之期快到,特意拋下京中重事前來杭州,他雖然未說,但孫遜與龍一皆知。主子這一趟來是為了向劉萱解釋側妃與孩子一事。
可是主子來了。瞧見的卻是那一幕,雖然知曉孩子不是劉萱與世子的,可這一幕總會讓人想起劉萱與世子已有肌膚之親,主子這大半年來痛。他們瞧的清楚。正是因為瞧的太清楚了。才知曉劉萱到底傷主子有多深。
便是孫遜也開始覺得不值起來。
主子是何人?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即便是不論身份,單是論樣貌論才學論謀略。也是當世頂天立地的男兒,這樣的主子想要什麼樣的女子都會有的,可他偏偏對劉萱動了情。
就算劉萱特別了些,也不值得主子用情至此。
先前那一幕在眼前閃過,正如主子所言劉萱定然是有了決斷,否則不會如此從容自在。
或許這樣也好,孫遜心中默默嘆了口氣,或許主子痛到極致傷到極致,便會放下了。
馬車又來到了碼頭,守在碼頭的虎一等人顯然沒想到自家主子這麼快又回來了,他們看著主子下了馬車,特意往馬車裡瞧了瞧,卻沒有瞧見他們預想之中的人。
虎一看了看面色肅然的孫遜與龍一,將快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