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治療怎麼樣?”蘇錦玉又問。
“比較成功,這次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受到了刺激,那件事情對她的影響還是很大。”
“但是在治療中我發現,她的生活中似乎有了不一樣的地方。”威爾遜說道。
“她什麼時候可以清醒?”蘇錦玉又問。
“需要持續服藥,最近三個月,每天都要來做治療。然後再看恢復的情況。”威爾遜沒有給出明確的時間,這也要看病人的配合程度。
全程溫卓都沒有說半個字,只是低著頭握住顧卿白的手,來回摩挲,彷彿這兩人正在談論的事情,他毫不關心。
交流完畢後,蘇錦玉看了一眼這個自始至終都不發一語的男人,心中更是鄙夷,他和威爾遜寒暄了幾句,準備帶著顧卿白離開。
溫卓陰鷙的盯著蘇錦玉伸過來的手,蘇錦玉感受到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僵在原地。
溫卓又伸出一隻手,環抱著顧卿白的肩膀,像一隻護崽的老母雞,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而顧卿白不知道是因為還沒有完全恢復神智,還是因為什麼,她居然沒有推開溫卓。
房間內安靜了幾秒後,再次響起男人低啞暗沉的聲音:“把她的病歷給我,全部,立刻。”他語氣冷漠,用著最簡短的詞彙,表達著他的目的。
蘇錦玉一愣,沒想到他還會說西班牙語,而威爾遜則是對他的態度很不滿,他有些生氣地說:“這是病人的隱私。”
溫卓毫不退步,“我是她的法定監護人!”他直接了當,繼續開口:“況且,我有理由懷疑,你的醫療手段是否正當無誤。”
作為醫生,職業生涯中最重要的無非是聲譽和清白。溫卓向來很懂怎樣去拿捏人心。
威爾遜只得黑著臉,叫小助理把顧卿白以往的全部檔案都調了出來,很快,沙發前的小茶几被堆疊如山。
溫卓仍舊是一手摟著顧卿白,空出來的一隻手去翻看顧卿白以往的病歷。
顧卿白窩在溫卓的懷裡,她的小臉被大衣的領口遮擋了大半,鼻尖周圍充斥著滿滿的松木冷香。
意外地讓人心安。
卷宗的數量很多,其中還有不少生澀難懂的專業詞彙,但是溫卓沒有一絲的不耐煩,反而一目十行,很快翻看完所有的卷宗檔案。
他起身拉著顧卿白離開,臨行前只留下一句:“明天開始,每天這個時間,我都會準時帶她過來。”說完便摟著顧卿白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這句話,是自從溫卓出現後,說的最長的一句話。
一直守在外面的林尚見到溫卓和顧卿白走出來,也立馬跟上去。
蘇錦玉眼看著溫卓就要把顧卿白帶走,急忙追上去,結果走出醫院大樓,卻只看到無數霓虹裡快要消失不見的一抹尾燈。
他沒有遲疑,駕車立即跟了上去,不料車子一路行駛經過雷斯街區,路過賽馬場,又向著德拉開去。
諾利維斯是一座美麗、清潔的現代化城市。從上空俯視整座城市街道寬闊整齊,到處綠蔭覆蓋,像一個巨大的花園。
漫步市區,那巍峨挺立的高層建築,來往如梭的汽車洪流,迴旋上下的立體交通,琳琅滿目的櫥窗佈置……簡直讓人眼花繚亂。
在城市居民中,西班牙裔、義大利裔和其他歐洲血統的人佔相當大的比重,這些人也給諾利維斯帶來了歐洲文化的影響。
市區那些迄今儲存完好的古老建築物,帶有歐洲古典建築藝術的濃厚色彩,既有哥特式教堂,又有羅馬式的劇院和西班牙式庭院,讓人不得不讚嘆這座城市的文化多樣性。
而整個城市則是東流入海的拉普拉河為中軸一分為二,分別為南北兩個區,大多數街道、公園、廣場、博物館、車站、紀念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