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剛那句是一盆冷水,那麼此刻,這個更加清晰的名字,無疑是讓他瞬間墜入冰窖,將他的熱情瞬間澆的熄滅。
溫卓就這樣看著身下的女人,這樣陌生,又遙遠……
他苦笑一聲,眼裡佈滿紅色的血絲,看著顧卿白的臉龐,從未有一刻令他覺得她如此遙遠。
他再也無法壓抑內心的痛苦,怒吼一聲將床頭櫃上的檯燈掀翻在地,但這似乎還不夠。
失去理智的他就像一頭暴怒的野獸,剎那間屋裡的名貴裝飾,已被他砸個稀碎。
他身後是一地的廢墟,女人口中還在喃喃自語,她沒有再叫那個名字,只是卻一直在懇求那個人別走……
別離開她……
溫卓站在床前俯視著她嫣紅的面容,就這樣看著她,笑著笑著,眼裡卻蓄滿淚水。
二十分鐘後,程斯南來的時候,便看到房間內一片狼藉,除了那張床以外,整個屋內幾乎沒有一件完整的物件。
男人一身單薄的黑色襯衣站立於窗前,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即使聽到程斯南走進來,也沒有回頭,而床上的女人早已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他先是給顧卿白檢查了一番,而後忍不住罵了一句:“馬德!這是要搞死人啊!下這麼重的劑量!”
話音剛落,便察覺到身後席捲著無數寒冷的殺意,他心虛的回頭,卻發現男人依舊是剛剛那個姿勢,並沒有回頭。
程斯南隨即鬆了一口氣,也許只是他的錯覺。
隨後,程斯南便給顧卿白注射了一劑藥物,而後向溫卓彙報到:“我給他打了一針,讓她睡一覺就好了。”
溫卓依然紋絲不動的站在那兒,只是今天的他,似乎和之前有些不同,卻又沒什麼不同。
整個人一如既往的,散發著無盡的冷意與孤獨,還有不知從何而起的殺意。
程斯南見狀沒再多說,只叮囑了一句:“有事再給我打電話。”
便又匆匆離去了。
:()炙熱的,溫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