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月剛出生的那三年,是顧卿白病情最糟糕的時候。
她幾乎整日裡不與人言語,只是長久的沉默著,呆滯著,這也使得顧思月同樣的沉默寡言。
他從小就知道媽咪生病,所以他要更加細心的照顧媽咪的感受,要想方設法的讓她開心。
這樣也許可以得到媽咪更多的愛。
只是,那時候他才三歲啊!
想到這裡顧卿白忍不住流下淚來,她不願讓顧思月看見自己的眼淚,於是一把將他抱在懷裡。
她顫抖著身子,忍住自己的低聲啜泣,好久才平復心情。她再次看著顧思月,一字一句的對他說。
“從今天起,誰如果讓你不開心,你就要反擊,不用擔心會給媽咪闖禍。”
“你要記住,華國有句古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最後那句,顧卿白是用中文說的。
顧思月聽聞重複了一遍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啊?”
顧卿白繼續用西班牙語解釋道:“意思就是,別人不欺負我,我也我不能欺負別人,別人如果出手打我,就算他逃的再遠,我也要打回來。”
顧思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此時溫卓走過來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回吧。”
祁珍珍和程斯南不約而同的消失了,問誰都是沒有看到,顧卿白只好先將念念一起帶回【茉園】,溫卓也順手給程斯南發了條資訊。
週年慶的第二天就是週末了,一直快到下午,程斯南才過來接念念,他穿著一件花襯衫,帶著一副大墨鏡。
念念此時正和顧思月在院子裡玩過家家,額……準確的說是念念一個人玩……顧思月坐著……
念念看到程斯南立馬丟了手裡的勺子,朝他飛奔過去,並大聲叫道:“爸爸!”
程斯南彎腰將她一把抱了起來,念念看著程斯南脖子上的抓痕,一臉好奇的問道:“咦?爸爸?這裡是怎麼啦?”說完還輕輕的戳了戳。
程斯南一臉不在意的回道:“哦,沒事,小野貓抓了。”
“哦,那爸爸下次可要小心啊!”念念叮囑道。
程斯南點了點頭,一口親在唸唸的臉上,下巴上的鬍渣扎念念咯咯直笑。
等他們兩人走近,顧卿白和溫卓抬頭的一瞬間,也看到了程斯南脖子還有鎖骨上的血痕,關鍵是這人壓根沒想著隱藏,反倒是大大方方的露出來。
溫卓瞟了他一眼,隨即諷刺道:“風流快活到女兒都不要了!”
程斯南抓起桌子上的一個葡萄丟進嘴巴里,囫圇的說道:“你懂什麼,我這是給念念爭取媽呢!”
顧卿白“噗”的一聲,嘴裡的水盡數噴出來,一滴不落的全落在程斯南的衣服上。
程斯南呆住,片刻才緩過來,問道:“你幹嘛呢你!”
“抱歉,只是覺得……你挺賣力的!”顧卿白難得的調侃了一句。
“那不廢話麼!不賣力能討到老婆?”程斯南一臉吊兒郎當,溫卓見他越說越離譜,直接將人趕了出去。
念念臨走前還不忘對顧思月說:“腦公,我先肥家了,下次再來找你玩喲!”
顧思月:……
顧卿白:!!!
溫卓:???
第二天是週日,顧卿白才剛剛吃完早餐就接到了祁珍珍的電話。
“逛街!”祁珍珍言簡意賅。
“現在?”顧卿白懵,現在,怎麼也才八九點吧?
“來不來?”聽起來對方似乎心情不太美麗。
“去哪兒?”顧卿白問。祁珍珍說了一個地址便掛了電話。
顧卿白收拾了一番便帶著顧思月出了門,溫卓也想跟上去,但想著兩個女人逛街,他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