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卿卿還在繼續絮絮叨叨：“媽咪，妞妞的小裙子是用爸爸的褲子和媽咪的裙子做的喲。”

“還有卿卿用過的小皮筋，哥哥抱著妞妞，就像一直和我們在一起一樣，咦……但是媽咪，哥哥會扎辮子嗎？”

顧母破涕為笑，說道：“哥哥應該是不會扎辮子的。”

“啊！可是扎辮子才是漂亮的小公舉呀！哎呀好可惜偶，哥哥不扎就做不了小公舉啦！”

……

清風定定的看著顧卿白的眼睛，顧卿白抬頭看向清風，她從未這樣認真的打量過清風的這雙眼睛，還有他眼角下的那顆痣。

她的媽媽，也有這樣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媽媽的眼下也有這樣一顆小小的黑痣。

“你是……哥哥？”顧卿白不敢相信。

可是這些話，她只和媽媽一個人說過，清風又怎麼會知道，這個娃娃原本是要送給誰？

這個娃娃做好後許久，還是沒有找到哥哥，從此以後這個小兔子妞妞就成了顧卿白最喜愛的玩具。

她走到哪裡都會帶著，就是想在見到哥哥的第一眼時就把它送給哥哥。

可是她十五歲那年，有一次家裡的玻璃突然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搗蛋鬼砸壞了，晚上她只能跟著爸爸媽媽一起去睡。

結果第二天回房間，妞妞就不見了，明明她前一天晚上離開房間的時候，妞妞就睡在它的小床上。

妞妞丟了她哭了好久，一直覺得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妞妞，妞妞才會丟的。

“妞妞是被你偷走的？”顧卿白又問。

“是。”清風點頭承認，他知道這個娃娃丟後，小丫頭哭了很久，但是這個娃娃不本來就是要送給他的嗎？他就只當小丫頭本來就愛哭鼻子。

“那你為什麼不回家？爸爸一直在找你，媽咪也總會想你，她怕給爸爸造成心理負擔，都只敢偷偷的想你，偷偷地抹眼淚。”顧卿白的眼淚再也藏不住，洶湧而出。

這次清風沉默了，他為什麼不回家？因為他回不了家，也不能回家。

顧卿白的情緒像是找到一個宣洩的口子，她哭著對清風說：“爸爸媽媽一直都相信你還活著，可是到臨死前也沒有再見過你。你既然活著為什麼不回去見他們？”

想到父母的死，顧卿白又一次痛不欲生，清風將她抱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

“是我不好，我也有我的苦衷，我只是沒想到爸媽會走的那麼突然，不然，我一定會回去的。”

顧卿白推開清風，沙啞著嗓音問道：“那些證據，也是你給我的？”

“是，秦天也是我安排到你身邊的。”清風坦誠。

“你又是從哪裡知道的？”顧卿白又問。

“我自有我的辦法。”清風避重就輕。

顧卿白想到秦天嗤笑了一聲，然後說道：“難怪叫他去查你，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想到秦天就有些來氣。

“他只是怕捱揍。”清風說。

這下顧卿白終於明白，秦天是清風的人，所以他才會知道自己的身手如何。

顧卿白此時又看到清風身邊的一些相框，她走近才一一看清，有些是她單獨的照片，有些是她和爸爸媽媽的合照，有些是爸爸和媽媽兩個人的合照。

還有顧思月的照片。

顧卿白拿起顧思月的照片，轉身問身後的清風：“你知道他是誰？”

“是你的孩子，我的外甥。”清風沒有隱瞞。

顧卿白盯著清風的眼睛，又問：“那你也知道他的父親是誰？”

清風看著她的眼睛片刻，還是決定不對她說謊，“是，我知道。”他說。

顧卿白瞳孔微眯，這些照片，和這個兔子，的確和她有著緊密的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