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還叫姜寒雁,他和好友程斯南打完球從琴房路過。
一股悠揚的琴聲傳過來,明明從來不感興趣的事情,此刻卻像是被魔法困住腳步,駐足停留於此。
他站在窗外,一手抱著籃球夾在身側,額上的汗液順著臉頰滴落下來,但他已經忘了要去擦拭,只沉迷於眼前的場景。
透過窗戶望過去,是一個身著白色連衣裙的背影,長髮披肩,兩條細細的辮子從耳後調皮的纏繞在一起,隨意的搭在腦後。
陽光落在烏黑的發上,暈開一層層金色的光圈,姜寒雁看呆了,彷彿時間都停在這一刻,就連風都忍不住為她駐足。
撩起白色的窗紗,來到她的身邊,與她共舞,揚起她的髮絲和裙襬,他的眼裡只剩下眼前與風共舞,指尖不停跳躍在琴鍵上的少女……
“阿雁,幹嘛呢?”程斯南從後跑過來勾住他的脖子,他終於有了片刻回神,
“……啊?沒幹嘛啊。”
“那你跟丟了魂一樣。”程斯南嗤笑道。
“卿卿,走啦!”這時裡面傳來一個女孩的呼聲,引得兩個男孩紛紛側目,
原來是淮安大學一年一度的文化節又要到了,閨蜜去找她的的輔導員商議本次的節目安排了,女孩閒來無事只好在無人的琴房打磨一些時光。
“哦,來了!”白衣女孩關好鋼琴起身跑開了。
“能把如此悲壯的曲子彈的這麼明媚,有意思……”程斯南自言自語道。
他回頭又看了一眼那兩個蹦蹦跳跳,卻漸行漸遠的身影。“看來也是個有意思的人吶!”
“是嗎?”姜寒雁心中卻只在默唸“傾國傾城的傾傾?”
程斯南又說了句什麼他沒聽清,轉而問他:“你聽過這首曲子?”
“巴赫的《平均律變奏曲》啊。”
“哦……”他默默記下了,當然,還有她的背影和名字,傾傾……傾傾……音樂系的嗎?
而後的幾天,姜寒雁依舊和朋友約球,只是更加頻繁,路過琴房也更加頻繁。
連程斯南都疑惑不已,但姜寒雁卻再沒見到過那抹身影,也沒在聽到過這首曲子。
每每期望的再次相遇,每每以失望告終。
氣餒了好一會兒,姜寒雁對身旁的程斯南說,“要不我們去蹭音樂系的課吧?”
“什麼?”程斯南驚訝,以為是聽錯了,望了望旁邊空無一人的琴房,似終於醒悟:“哦!你該不會是要找那個彈琴的女生吧!”
姜寒雁咧嘴一笑,沒有說話。
“好啊!你小子!對人家一見鍾情啦!我說你怎麼天天從這邊去球場呢!”
姜寒雁懶得跟他battle,“就說你去不去吧!”
“天!兄弟!音樂系有多少人你知道嗎!你這無疑是大海撈針啊!”
“那你說怎麼辦,我只知道她叫傾傾,傾國傾城的傾。”他特意強調。
“這樣吧,我讓我們系的學姐給你找找,她在學生會,應該認識不少人。”
“事成了請你吃大餐!”姜寒雁一把勾住程斯南的脖子,好似篤定不用多久便會得到一個好訊息。
很快,學校論壇一個帖子火了,計算機系大三學子重金尋人——音樂系,名叫傾傾的女孩,一頭烏黑的長髮,愛穿白色連衣裙……
沒有了……對,沒有照片,也沒有全名。
就連學校的公告欄,也張貼了一則尋人啟事,額……與其說是尋人啟事,還不如說是告白書。
深情款款的訴說著男孩對女孩的愛慕,以及迫切想再次遇見的心情,最後留下了自己的名字——計算機系,大三,姜寒雁。
一時間,學校都在討論這件事情,關鍵是姜寒雁在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