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他的一舉一動,不瞭解他的所作所為,也不瞭解他的心!
既是不明白他的心,他又怎麼知道火凜天愛不愛雪松呢?
火凜天對雪松真是無情嗎?抑或只是他的生存環境讓他不明白什麼是清?
他無心去想這些問題的答案,也不能想。因為除了火凜天他自己,又有誰知道答案是什麼?
而他明白的是,如果雪松真的殺了火凜天,那她斷然是活不下去了。
白定樵心痛的閉上了眼睛,腦海又隱約浮起那個初偶雪松的情景……
真是苦要情絲斷!
他這一輩子自以為坦坦蕩蕩,從來就不曾欠過人什麼
,但他知道,他至少欠火凜天一份愛,一份因他白定樵的出生而自他身上奪走的愛。
欠的就該還,他會還火凜天一份情的……
斷魂臺上風冷雪狂,北風狂嘯如號,悲悲切切涕泣。
雪松換回了男裝,狐裘白錦的“澳雪”再一次的重現世間,除了幾許消瘦。幾絲悲涼,這“年雪松”並沒有任何的改變。
只是她心中明白,那個“年雪松”已死,這世上已無“澳雪公子”這一號人物,而她,充其量只是個擁有外表,內心卻大不相同的年雪松。
她抽出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她的月魄劍,那仿若龍吟的清亮聲響,說明了這是一把神兵利器,用這把劍使出她的雪愁劍法可以讓這套劍法更凌厲,要打贏火凜天也更有勝算。
她搖搖頭嘆了一口氣,反手又把月魄創收了起來,然後從懷中拿出一把普通的小刀,這把刀只是尋常的月牙刀,但對雪松來說卻有著很大的意義。
這是火凜天送她的月牙刀,刀上還刻有她的名字。
雪松將這月牙刀舉到嘴邊吻了吻,淚輕輕的順著她的臉頰滑落至刀柄,染溼了她的名字。
這是他送她的禮物,是定情的刀子,也是斷情的刀子。用這把刀來殺他,對她來說才是最合適的吧!
她輕撫著自己的小腹,悲傷的眼中滿是母愛的光輝,她像是怕擾了他般輕聲的說給她腹中的小生命聽。“我怎麼能讓他來傷害你呢?我不能讓他把你變得同他一般,永遠生存在黑暗之中,就算我們一起到了黃泉,娘也會緊緊的抱著你,做你的光明,讓你不會被黑暗吞噬,你說好不好?”
原諒我!原諒你這個無能的娘吧!
遠遠的腳步聲讓她伸手抹乾了淚痕,她深吸一口氣,轉身面對前來赴約的火凜天。
“你來了。”雪松緊握手中的月牙刀。
火凜天不說話,只是手一鬆,讓雪松的血書隨著風在他們兩人之間如雪花放上下起舞,空氣中,只有呼嘯的北風聲。
“你知道我約你來是做什麼的嗎?”雪松冷聲的打破兩人之間的靜默。
火凜天微微的點點頭,仍是不說一句話。
“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雪松的語氣有些不穩。她不該抱有任何希望,可是他的沉默竟是那麼的讓人難以忍受。
火凜天只是靜靜的搖搖頭。
大雪讓雪松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可是她不用壽也知道火凜天一定是冷冷的訕笑,用他一貫的譏消和嘲諷看著她的掙扎。
“你真以為我殺不了你!”
雪松抓著月牙刀,一個縱身,“冷雪做霜”已出了手。這月牙刀雖不適合使劍,但需知高手多能抓技成劍、摘葉傷人,以雪松年紀輕輕就能成為天下四公子之一,這普通的月牙刀在她的手中比起利器也不逢多讓。
火凜天只是一個旋身下腰就躲過了雪松的攻擊。
雪松不死心,一連的使出“飄雪飛花”、“冷雪泣霜”、“月落雪山”、“風吹瑞雪”……等一連串的招式。
她早和火凜天砌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