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 他可以吃到牙倒。
齊昂盯著那塊表看了好一會,抬起手腕掌心捂住心臟,感知著心跳聲,沒能忽視那止不住的悸動。
時至今日,他好像,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陳甸甸正在試圖朝著他邁開那間隔的一步了。
他不是一個人在單戀。
這款表即便新出了更昂貴的款式,這款的標價也沒減多少。
他習慣戴那隻表只是因為那個表是陸銘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
齊昂只是忽然想到了一句話,你會選擇擁有一百萬的人給你一百萬,還是擁有一千萬的人給你兩百萬。
這是個不恰當的對比。
齊昂只是覺得陳甸甸有點笨。
她一直是這樣,心軟善良,別人對她好一些她就傻乎乎的想給全部,她的所有真誠都袒露給別人,看上去太好騙,才會被別人一次次欺負。
他高中怎麼會因為陳甸甸討厭他不理他,就真的負氣跟她斷了聯絡。
如果他當時,去哄哄她就好了。
淋了一場長久等待的雨罷了,另他感冒發燒一週的罪魁禍首是下雨天而不是她。
他們還有很多場雨天可以相遇,很多雪天可以重逢。
他低著眸,把手上的手錶摘下來,目光落在手腕處的兩個黑色字母紋身上,手指輕輕摩挲著幾下,唇角不自覺上揚。
他戴上手錶,又在同一隻手腕上戴上小貓紅繩。
拆完禮物,上床面對面去抱著陳甸甸睡。
躺下後沒幾秒,注意到陳甸甸手指很輕地抓住了他的衣角,只有那麼一點點的布料,隨後她臉頰蹭了蹭枕頭,睡得很安穩。
他保持讓她抱得舒服的姿勢,不動聲色看她。
不太困,單純想抱著她。
陳甸甸第一次睡得這麼熟,睡到日上三竿,醒來睜開眼,倏然被開了一半落地窗簾透進來的光給刺到。
她惺忪著等意識慢慢清醒,用手背貼著眼,腦子裡關於昨晚的記憶緩慢回溯,想到跟齊昂的抵死纏綿,令人臉頰泛紅。
冰涼的手貼著滾燙的臉頰降溫,陳甸甸坐起身,開啟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半了。
起床第一件事習慣去檢視微信訊息,回了幾個工作上需要即使回饋的問題。
又給黃週週打了個電話過去,她昨晚給她發的微信,她到現在都沒回。
出什麼事兒了?
那邊接聽,散漫地「餵」了一聲。
陳甸甸穿著拖鞋站在吧檯前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喝了一口放下,聽到聲音又看了一眼手機備註,眼神裡透著股怪異:「李軻?」
「嗯,怎麼了甸甸,有事嗎?」
他的嗓音低啞,跟平常的吊兒郎當感覺不太一樣。
「我打的是黃週週的電話。」陳甸甸好心提醒。
那邊沉默兩秒,聲調沒什麼起伏:「嗯對,她剛把手機忘辦公室了,在錄音室錄歌,等一會給你打過去吧。」
陳甸甸說「好」,結束通話了電話。
盯著通訊錄裡的備註,總覺得有哪點不對。
李軻把手機扔在一旁,低眸看著面前的女孩,人正費力吃著什麼,長發垂落在肩膀,每一寸都漂亮到極致。
他毫不懷疑,就黃週週這樣的身材跟長相,還有這風格迥異的天籟嗓音,在娛樂圈早晚殺出一條血路,根本不需要爬他的床。
隨後又想,娛樂圈,想要最快被人知道,這是一條很好的捷徑,在他手裡,起碼不會毀在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手裡。
他對自己的床伴向來大方,除了沒真的能讓他動心,陪逛街看電影做盡情侶會做的一切,跟談戀愛也沒什麼區別。
最近忙於工作之後一直都沒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