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別弄得那麼麻煩,”領主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一向是懂我的,把他放了吧。”
管家遲疑了半響,似乎在思考要不要照做。但很快,他還是選擇遵從主人的命令。
“那我現在將這位客人放開。”
“放開吧。”
管家依言鬆開了手,安德烈好不容易得以自由,一張疤臉漲得通紅,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領主願意留他在這兒待著,但他自己現在只想落荒而逃。
丟人丟大了。
“咳咳,來,坐吧。”領主衝他招手道。
軍官喘著粗氣,呆了半響,直到領主開始有些不樂時,管家在他身後輕輕一推,他才乖巧地坐了下來。
面對空無一物的桌面,他甚至不敢抬頭看教練,低著的腦袋漲紅,臉上的刀疤紅得發紫,長久不退。
這次他死閉著嘴,任憑周圍人說什麼也是不開口,真是鐵了心的不想說話。
見狀,領主遺憾地搖頭。
“哎,本來就是打算吃個飯而已,怎麼會搞成這樣。”他連連不斷地搖頭道。
“沒辦法,安德烈大人和我們不一樣。我們呆在雪原專心養老,但看樣子,他還想往上爬啊。”教練說出了實話。
“哎,在雪原養老有什麼不好?工作下屬做,我們每天最重要的工作也就是找點樂子,勉強度日就夠了。
反正也不會出什麼大事,就算有大事發生,上頭也會派人傳送過來處理。
我們就算什麼都不做,也有工資拿,安安心心活著不好嗎?
“生活都這麼艱難了,養老的何苦為難養老的啊?”
領主遺憾地搖搖頭。
彷彿被他身上的廢宅氣息傳染,教練跟著打起了哈欠。
領主感嘆了一會兒,似乎也嫌無聊,擺手吩咐道:“算了,飯前娛樂到這兒吧,開始晚餐吧。”
“是。”管家應道。
在他出房準備時,坐著的四人完全無話可說。看來直到晚飯上桌之前,他們是不想開口了。
管家很快就回來了,手上拿著一瓶酒。
他給每個人倒了半杯深色酒水。
領主的酒杯已經被換成了新的,他舉起酒杯:“好了,都開心點,我城堡裡新請了中央有名的廚師,今天的晚餐應該是烤雪象腿,喝完開胃酒我們就吃飯。”
教練和白齊配合地舉起了酒杯。
滿意的領主又望著安德烈,後者臉上的紅芒到現在都還沒消去。
“嘿,舉杯了,”教練低聲道,“你要是還生氣想打牌,吃完飯我們可以再約嘛。”
半響,軍官像是才反應過來。他緩緩站起,眼神中沒什麼色彩,彷彿心不在焉一般。
不過好歹是配合地站起來了,而且舉起了酒杯。
領主嘆了口氣,舉杯道:“哎,那我就隨便說個祝酒詞了。嗯,就為了我們平安的生”
話還沒說完,安德烈直直地仰頭喝下了酒杯中的液體。
隨後他重重地將酒杯砸在桌子上,挑釁般地看了眼周圍三人。
老子雖然說不過,打牌也打不過,還翻臉想毀約,這很丟臉
所以我也不跟你們裝朋友玩泥巴了。
安德烈終於露出了勝利的笑容,他衝還在發愣的三人做了個侮辱性的手勢,隨即哈哈大笑。
不但笑得厲害,渾身還抖得跟觸電了似的。
領主無奈地捂著臉:“不就吃個飯嘛”
他有些嫌棄地想喚管家來處理。
“不對!”
突然,教練發出一聲驚呼。
被突然一喝,領主和白齊同時朝他視線所指望去。只見安德烈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