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說道,“等庫帕博再哭一會兒,咱們過去收拾殘局。如果我們提前離開,那邊計程車兵就會走過來,三言兩語把事情扭曲了。”
凱文狠狠地朝士兵們掃了一眼,低聲說道:“要不是他們攔路,也許就能趕上了。”
“我回頭會上報的,”白齊淡淡地說道,“但他們在法律上的罪行並不大,用正當的辦法應該收拾不了他們。”
“那怎麼辦?”
白齊沉默了半響,終於說道:“狩魔獵人擅長的可不止狩獵魔物,對普通人,我們能有一百種辦法。”
等庫帕博好不容易穩定了情緒,時間都過去了大半天。還好雪山村的溫度較低,這才使屍體沒有發臭,大家還能勉強忍受。
白齊和凱文找機會上前,一個安慰和拉開庫帕博,另一個去處理屍體。
依照庫帕博的要求,他們將婦人的屍體埋在了他家旁邊。
事畢後,庫帕博坐在小木屋裡痛哭,白齊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都有些不敢離開。
“你們無法明白,我對妻子的感情,我愛她勝過一切。”庫帕博用衣袖擦著眼淚和鼻涕,這個早間還穿著講究的中年人,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邋遢鬼。
他身上的衣服凌亂,沾染了泥土、溼跡、一些血塊和各種各樣的汙漬。
白齊拍了拍他的肩膀:“節哀。”
“是啊,”凱文跟著說道,“妻子已經死了,但你還得振作起來。”
“或者再找個過日子的,”白齊接過話頭道,“我看村裡有好幾個寡婦,今天看你的眼神都發光。”
庫帕博怒視這兩個亂說話的混賬。
白齊意味深長地盯了他一會兒,半響,庫帕博低下了頭:“謝謝,被你們這一打岔,我感覺心情好一些了。”
他癱坐在椅子上,抬頭向天看。
“如果不介意的話,能聽聽我的故事嗎?”他看向白齊兩人說道。
“當然可以,這是我們的榮幸。”
庫帕博的眼神鬆散,似乎陷入了回憶。
“那一年,我和她第一次相見。我正做著生意,販賣鹽和香料,到傍晚時,我走進當地的酒館,就碰到了她。
她年輕的時候是個俊俏的小姑娘,在酒館當服務員給家裡賺錢。我第一眼就看上了她,故意呆得久點,想等她下班後和她聊聊天。
結果,呵呵,很俗套的故事劇情,她被粗魯的酒客騷擾。當時的我也很年輕,熱血上頭,於是就衝上去打抱不平。哈哈哈,我只是個普通的商人,怎麼可能打得過別人,被狠狠地揍了一頓,扔出門外。
我感到了悲憤和羞辱,再也不想留在這個倒黴的地方。不不不,怎麼能說那兒倒黴呢?要不是那個地方,我也不會碰到她這樣的女人。她追了出來,安慰了我,照顧了我的傷勢。
天亮之後”
凱文一個機靈:“怎麼就天亮了?”
白齊踩了他一腳,疼得他直吸涼氣,又對庫帕博笑道:“別管他,你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