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尼克拉躺在地上,白齊一聲輕笑。
他也不怕尼克拉翻身站起反擊,而是走到床邊,拉開被鋪。
在厚實的被子之下,插著密密麻麻的針狀物。
鐵針草!
上面還閃爍著淡藍色的光芒,顯然是餵了毒的。
尼克拉雖然倒在地上,因毒素影響,動彈不得,卻還沒喪失意識。看著這滿床鐵針,他略顯驚慌:“不可能!我腳上”
“你腳上穿的是狩魔獵人的鐵靴。”白齊接著話頭說道,隨即詭異地笑了笑,“我腳上也穿著,我能算不到這個?”
“區區鐵針草,怎麼穿透鐵靴?”尼克拉不解。
“這就是你只能拿到十分之二的理論課分數的原因。”白齊笑著說道,“要讓鐵針草變得堅硬鋒利,至少有不下五種辦法,看來你一個都不知道。”
他跨過尼克拉,將衣櫃重新擺回原位。
這衣櫃和床估計都難用了,還好考試在即,自己以後也不會住在這裡了。
“你不會以為,我就這樣毫無準備,忍受你的威脅吧?為了解決你,我連夜翻牆去買的素材,自己調製的麻藥。我出手的藥效比市面上的還要強不少,放倒一個2級魔物都綽綽有餘了。”
白齊仔細地清理掉床上的鐵針,隨後坐在床邊,看著地上的尼克拉說道。
隨即,尼克拉釋然一笑:“原來如此,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居然能以此算計到我。”
意外的是,他的臉上看不出憤怒。
除了最開始一時的驚慌失措,現在的他又平靜了下來,就和平時一樣。
這讓白齊有些不爽。
“你似乎一點都不慌?”
尼克拉笑了笑,平淡地說道:“的確,我現在是受制於你,不過,你又能做什麼?
殺了我?還是把我賣給法師公會當實驗品?
我只是我身後勢力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怎麼處置我,都不影響你現在的局面。如果你真的敢對我做什麼,我身後的人會讓你付出代價。”
尼克拉的圓框眼鏡閃爍著讓人厭惡的光芒。
白齊皺了皺眉。
尼克拉就像是滑又帶刺的魚一樣,即便現在抓在手上,也使不上勁,總感覺他只需要微一用力,便可脫身。
甚至於,現在將其制住,似乎也是他有意為之。
氣氛有些僵硬,還好,很快就有人打破沉寂。
“我倒要看看,在人族領域中,是誰敢行這種喪心病狂之事?”
隨著一聲怒喝,小木屋被人推開了門。
只見歐德曼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前,因為身材太高,他只能低著頭看向屋內,朝地上的尼克拉怒視。
見到他的出現,尼克拉明顯地臉上微顫。
在歐德曼的手中,還拎著一個昏迷的人,居然是他的手下。
哦吼,全軍覆沒啊。
尼克拉苦笑著搖搖頭。
歐德曼將手中昏迷的人隨手一放,兩三步走到尼克拉身前:“真沒想到,被你壓了三年,居然在這個時候翻盤。”
尼克拉不屑地笑著:“歐德曼,麻煩你認識清楚一些,贏了我的是白,不是你。”
“那也是我贏了,畢竟白可是我看好的人。”
“你問問他到底是誰先看好的他。”
尼克拉還是那麼讓人厭惡。
歐德曼長相看著憨厚,心裡卻精明。一看尼克拉的眼神,心裡便知道多半真是他先看好的白齊。自己要是真去問,那就有些自取其辱了。
沒想到,這個眼鏡仔眼光居然挺不錯。
只可惜一步走錯,最後還是自己佔了上風。
歐德曼正要繼續諷刺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