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其怪異。
白齊沒有反應,圍觀的學員卻不服。
“報告教官,白沒有使奸計!”不少學員異口同聲地說道,“是安雷克斯挑戰白,在戰鬥中不敵時,偷襲白並下了殺手。白只是在反擊。”
教官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壞了。
下黑手的不是白齊,居然是安雷克斯?
他怒火中燒地罵道:“胡說八道!安雷克斯是什麼實力,白怎麼可能打得過他?”
“這是真的,我們在場所有人親眼看見了!”學員們紛紛為白齊說起話來。
“安雷克斯主動挑戰白,但白的真實實力反壓一軍,他最後惱羞成怒才”
“教官,你聽我們解釋。”
白齊在遠處看著這些比自己還急的學員,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
教官終於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但和學員們想象的不一樣,他臉上的怒氣仍未絲毫消退,反倒有越演越烈的驅使。
他慢慢走到白齊身前,用陰沉的聲音說道:“也就是說,安雷克斯是你打成這樣的?”
白齊面色沉默,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是用坦然的目光看著教官。
“好啊!”教官見他不回話,冷哼一聲繼續道,“你就告訴我,是不是你這個下等奴隸,將我的學員打成重傷?”
白齊的眼神閃過一道恨色,開口道:“是的。”
學員們沒想到教官居然是這樣的反應。
明明是安雷克斯先犯的錯,白齊只是怒極反擊,情有可原。不,對這些學員來說,白齊甚至是在聲張正義。
但為何教官如此袒護安雷克斯那個奸詐小人?
就因為白是奴隸嗎?
教官不喜歡白齊,這所有人都知道,但沒想到這個不喜歡的度居然這麼大。
有些學員頓感憤憤不平:“教官,此事完全是安雷克斯自作自受”
“你也給我閉嘴!”教官回頭朝他一聲暴喝。
白齊在沉默。
不同於其他學員,他很清楚教官對自己有多厭惡。
這個本該教導自己如何擊殺魔物,引導職業道路的男人,其實恨不得自己早日被魔物吃掉。
在訓練營的三年裡,自己做事小心翼翼,不留把柄,教官也沒機會那自己怎麼樣。
但今天這一次有點懸,教官終於有個好理由針對自己了。
被安雷克斯偷襲,差點喪命時的恐懼,讓自己一時失了冷靜。
現在想想,當時就不應該出手。
不管自己出不出手,安雷克斯肯定不會有好下場。但自己出手了,只是爽了一時,卻反而惹禍上身。
以教官對自己的厭惡,最輕的懲罰都是開除訓練營,如果再狠一點,將自己打個半殘扔到魔物巢穴裡都有可能。
眼見畢業考試在即,難道自己最後的下場就這麼決定了?
不行,得趕緊找機會逃!
白齊的雙眼不時左右打量,尋找著迅速離開的路線。
教官還沒想到他在這個時候,還在尋找生路,以為他已經被嚇傻了。
此時的教官,臉上雖然被怒色佔據,卻也有隱隱的一絲愉悅,一絲舒暢。
學員們的意願也不重要,只要能在這時將白齊處理掉,多年以後,這些學員會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教官以冰冷的目光盯住了白齊:“既然你已經承認了,那麼根據法律,和狩魔獵人準則,你犯了‘自相殘殺’這一條,理應被處死。”
他的小眼睛裡泛出笑意:“但我畢竟是你的教官,有教導不當的過失。因此我思前想後,決定減輕對你的處罰。”
“你自己廢掉學過的武藝,離開訓練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