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烈顯然吃了一驚,沒料到之前那個灼灼逼人的獵人居然低頭如此之快。
他指著滿臉無辜的白齊,半響說不出話來。
“好了,他也聽我的話,給你道歉了,”教練把白齊拉回來,“我也算是認真負責了。你好歹是個高官,他還是個新人,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了。”
“你們欺人太甚,他,我豈能就這麼”
“瞧把咱們安德烈閣下給急得,誒,你們,給他拍拍背順口氣。”
安德烈臉色漲得通紅,上面的傷疤甚至微微泛紫。
面對白齊他還能勉強控制住脾氣,但教練和他結仇已久,三言兩語就讓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不容易吞下了這口氣,他冷聲道:“教練,你別想把這事掩蓋過去,他剛剛拿著武器指著我,這侵犯了法律”
他的話再次被打斷。
教練一翻白眼:“你說你一個高官,跟一個新人較什麼勁?”
“新人就可以不講法律了嗎?”
“哎喲,這話說得好。”
教練突然笑了出來,像是聽到什麼勁爆的笑話一般。
“既然你跟我談法律,那好,我這人最喜歡的就是跟你講法律了。”
安德烈臉色一白,才想起來自己從沒在吵架上贏對方過。
只聽教練說道:“我之前到得早,發生了什麼從頭到尾我都知道,我現在倒是有很多話想說。
明明是你們先拔劍威脅我們可憐無助的新手獵人,他無奈之下,只能拔劍與你們相對。這算是侵犯了哪門子法律?如果一定要算,也只能算是正當防衛,因為先拔劍的是你們的人。
而你們拔劍又是因為什麼?
只是因為我的這位小兄弟,嗯,你叫什麼名字來著?白,挺有意思的名字。
對,只是因為白是你們心裡推測的兇手,沒有證據,本地領主也不受理你們的投訴,所以你就打算夥同你的手下們主動報仇?
你們可是軍方啊,這是公器私用,按法律規定”
“夠了!”
安德烈已經聽不下去了,一擺手:“你嘴利,老子說不過你。”
教練一本正經地行禮致謝:“謝謝,畢竟咱是獵人,增強嘴功的魔藥還是服用過的。”
白齊暗想,那為什麼你的獵人特徵是頭髮?
此時的安德烈丟進臉面,也不想繼續呆下去,重重哼了一聲,帶著一眾憤憤不平計程車兵們離去。
“別害怕他們,”教練安慰白齊道,“雪原環境惡劣,適合訓練新人,但對於我們這些高階官員來說,不過是個養老的地方。
別看他氣勢洶洶,其實在軍方也沒什麼後臺。他臉上的那些傷疤啊,眼罩啊,其實都是自己弄得假玩意兒,為了讓手下畏懼的裝飾罷了。
有我保你,他拿你沒辦法。”
白齊乖巧地道了聲謝:“謝謝長官解圍。”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教練露出怪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