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步伐比較嚴謹,走起來並不算快。
是僕人嗎?還是管家?
不管是誰,希望你能馬上做完你的事情,然後離開這裡。
事與願違,走入廚房的人不但沒有立即離開,反而慢慢走近酒窖。
當他站在酒窖門前時,白齊心中突然咯噔一聲。
如果他此時推開門,看到酒窖內部的樣子,那沒有正當理由出現在這裡的自己
隔著一道門,對面的人站在門前,半響未發出一點聲音。
而白齊則想到了另一個可能,額頭上劃過一道汗跡。
門兩邊的人都在這一刻彷彿石化了一般。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的人終於移步離開了酒窖。
就在白齊鬆了口氣時,他聽到了一聲咔擦。
門被鎖住了。
做完這一件事後,酒窖外的人緩步離開。
廚房門被關上的聲音響起後,白齊又凝神聽了許久,才基本確定對方真的離開了。
好險!
他像是並沒有在意酒窖被鎖住一般,擦去了額頭上的汗水。
天啊,這裡居然還有點熱。
雪原地區的氣溫長期保持在冰點之下,為了儲存美酒,領主似乎在這裡佈置了一些加熱器具。嗯,幫忙佈置的法師估計賺了不少。
這個溫度本來應該算清涼,但和酒窖裡的氣味交集,就變得難以忍受了。
白齊半蹲下來,看著跟他同居一室的“夥伴”。
“多久了?”
像是為了讓氣氛不那麼凝固,他自言自語般問出了這話。
對方當然不會回答。
因為他死了。
酒窖中,門旁邊赫然躺著一具屍體。
胸口處被什麼利器刺穿,鮮血染紅了半身。他的臉上還保留著驚恐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猙獰。
不過眼睛倒是已經閉上了,也不算死不瞑目。
確認血還沒有完全凝結後,白齊喃喃道:“十分鐘以內,小夥子,可惜了。”
此人身穿僕人專配的紳士服,正是之前失誤將茶壺打翻,偷偷在白齊衣服裡塞入紙條的那個男僕。
原來他並沒有遲到,而是早到很久了。
就死亡時間看,白齊但凡稍微早點來,估計都還能聽到他的遺言。
死人不會說話,現在白齊也不能知道他叫自己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了。
摸了摸屍體的臉,白齊估摸著這張臉沒有經過變更。觀察了一會兒,也沒發現他是自己的熟人。
再檢查了一番衣物,也沒有發現有價值的東西。
哈,也就是說,這就是一具普普通通的屍體唄。
你叫我過來是為了什麼啊?
白齊思索著要不要把衣服扒光,仔細檢查一番。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站起身來,他琢磨著也該離開了。
既然叫他來的人已經死了,繼續呆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還是早點離開吧。
別怪我,他對著屍體想道,咱倆也不熟,我也沒義務幫你報仇還是尋找真相什麼的。
轉身走到酒窖門口,面對緊閉的大門,白齊彷彿絲毫不擔憂。
之前好像說過,獵人最大的底牌是千奇百怪的道具。
碰巧,我就有一件道具可以開門。
白齊微微一笑,下一刻,一雙乾枯的魔物爪子出現在他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