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低聲喃喃道:“隊長要是知道這藥劑有多難喝,就不會想要了。”
“難喝是難喝,可效果也的確出色,”隊長想了想,又加了句,“當然,歸根結底還是諾曼的功勞。沒有你的閃光術,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隊長,諾曼的功勞可不只是閃光術,”白齊笑道,“他還設計了一套連環陷阱,把占卜師耍得團團轉。”
“是嗎?”
“被巨巖擋住了,你沒有看見而已。”
當下,白齊將連環陷阱的事情講了一遍,惹得隊長哈哈大笑,直呼過癮。
“要不是這套連環陷阱,要逼占卜師朝你的方向逃跑可就不容易了。”白齊跟著隊長一起笑著。
看著被綁得嚴嚴實實的占卜師,隊長也是微笑著點點頭。
“哎,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這明明是一個可以靠強攻硬剛的人,偏偏要學智慧型獵人使迷惑技。明明可以安心用蠱惑眼操控局面的人,又偏偏能拿著大錘自己當主攻。
咋看之下似乎很棘手,但分而治之,反而比同級的敵人容易對付。”
的確。
如果換一個敵人,專攻戰鬥型或者智慧型,在多重不同的魔藥特效和戰技、陷阱、計謀的聯合下,他們這些狩魔小隊成員只有捱打的份兒。
占卜師的蠱惑眼要是換成戰鬥類魔藥特效,估計就沒有他們設計這些事了。
能贏,很大程度真的是運氣。
“行了,我們說了這麼多,也該讓她說說話了。”
和同事鬧了半天,隊長一揚下巴,指著占卜師說道。
“好,諾曼,給我打盆水。”
“你等會兒。”
水很快就來了,白齊雙臂一陣,朝捆綁中的占卜師猛地潑去。
占卜師受了刺激,渾身一激靈,從之前的麻藥影響下醒了過來。她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臉色連變數下,最後無神地低下頭。
隊長走上幾步:“你叫什麼名字?”
“”
“你來雪山村是為了什麼?是誰派你來的?”
“”
隊長額頭上閃過一絲青筋。
不說?並不意味著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你是侍魔教徒,對吧。”
這一次,占卜師像是受到刺激,本來空洞的眼神有了聚焦,抬頭看向他。
她似乎有些吃驚,可能是疑惑隊長為什麼猜對了她的身份。但緊接著,她又一臉釋然:“那個獵人小哥在我房間看到的,對吧。”
“錯,”隊長搖了搖食指,“是我猜到的。
我小的時候見過侍魔教徒,碰巧還留下了點重大事件。所以我對你們記憶深刻。你在今天早上,對我說要給我占卜,還說是魔力的指引,我就對你上心了。
當然,不排除你只是個騙錢的占卜師,所謂魔力的指引也是你隨便亂說,用來忽悠人的瞎話。但我既然生出戒備,之後你說的話我就一概保持懷疑。”
“所以,蠱惑眼對你從最開始就沒有效果?”
“你的瞳術,叫什麼‘蠱惑眼’,似乎只能對沒有防備的人生效。可惜在你對我使用時,我全神貫注著隨時準備掀桌子抽劍,所以才失效了。
不過,你突然睜開的紅眼也讓我意識到,你服用過高階魔藥,這也意味著你的實力應該比我強許多。
無奈之下,我只能配合你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