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進屋門,蹲下身給蔚成風一隻一隻地脫下跑鞋,再一隻只換上拖鞋,蔚成風全過程眼不離紙,身體自然地配合,一點不耽誤。
“看到什麼了?”
換好了蔚成風的鞋,藍擎宇邊換鞋邊問。
蔚成風丟開報紙,所有資訊已經刻在了他腦子裡,
“解放軍總後勤部副部長谷軍涉嫌貪汙,已經移送司法機關。”
藍擎宇換上拖鞋,平淡無奇地說:?“谷軍和葉江的辦公室主任江正關係頗深。”
蔚成風想了想,撿起報紙翻到股市行情,
“可是藍氏的股票沒有大幅增長啊?”
藍擎宇彈了蔚成風的腦門兒一下,
“真生鏽了是吧,看國內有什麼用,那就是假象,哪兒能這麼大張旗鼓的。”
蔚成風摸了摸額頭,不滿地撅嘴,
“藍家在國外擁有哪些跨國公司股份我也不知道啊!”
“你以為MacFull這麼容易和中國國安合作?”
蔚成風驚異地瞪大了眼睛,
“什麼?!你意思是???”
藍擎宇脫下泛著大海味兒的外套,彎腰脫起了褲子,
“安娜塔西雅小姐,你那些股份都是屬於藍氏的,您造成的股票波動也是藍氏在幫您壓著呢!”
蔚成風張大了嘴,怔怔地盯著藍擎宇。
藍擎宇輕聲噴笑幾下,赤條條地走到蔚成風面前,邊脫衣服邊說:?“爺爺利用你飆高藍氏在國內的股票,不過是個幌子。”
蔚成風收起下巴,用報紙拍打著藍擎宇的頭說:?“我不是在做夢吧!”
藍擎宇好氣又好笑地說:?“疼。”
蔚成風忍不住盪漾出笑容,
“你丫還知道疼啊!”
藍擎宇奪過報紙丟到一邊,推著蔚成風進了一樓的浴室,
“我不疼,就是怕你不知道我疼。”
在蔚成風心裡,藍擎宇打小就老成,什麼都不爭不搶,處理事情冷靜沉著,對待人不冷不熱,不卑不亢,永遠都是錚錚鐵骨,就算原來武力值沒這麼高,那也是純爺們兒一個。突然冒出這麼拐著彎兒撒嬌的一句話出來,他覺得特稀罕。
藍擎宇推著蔚成風走,可蔚成風一直扭著頭朝他傻樂,搞得他都覺出點不自在來,
“怎麼了?”
蔚成風樂呵呵地搖搖頭,瞅了藍擎宇好一會兒,突然狠狠地擰了藍擎宇的乳‘頭一把,
“你真可愛。”
藍擎宇胸口血活的疼,臉上卻變態地扯出笑容來。
谷軍就是葉江的一員大將,堪比左臂右膀,谷軍被砍掉,形勢更是緊迫起來。
藍擎宇這一整天都呆在了研究所,看樣子,藍桑榆催促的專案必須得提早完成。
蔚成風就在研究所的生物院裡玩兒了一天,等藍擎宇去接他的時候,他已經坐進了無菌籠子裡,和數百隻小白鼠玩兒在一起,煞是詭異!
夜晚再次降臨,倆人吃了飯,藍擎宇獨自上樓和藍桑榆進行遠端會議,討論著專案的進度問題。
留在客廳看電視的蔚成風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睡了一會兒,蔚成風突然睜開眼,往日清晰的眸子蒙上一層白霧,迷茫空洞,他麻木地站起身,就這麼穿著拖鞋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藍擎宇怎麼都沒想到,一個小時不到的視屏會議就讓他失去了“他的蔚成風”整整數個月!
蔚成風眼睛都沒眨動一下,獨自走過藥園子,來到研究所樓下,開走了停在路旁的觀光電瓶車,用藍擎宇的磁卡刷開了私人領地的大鐵門,最後還騙過了門口的保鏢,一車開到了公海灘邊兒上,最後呆傻地走到了海灘邊兒停著的一艘快艇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