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取下了,但是倆人還是呆在隔音室裡,這裡隔絕外界的一切嘈雜,給了蔚成風最好的工作環境。
唐有成的電話在強子離開的當天晚上就打了過來,褲子的線索斷了,那手工出自已查明,是屬於江南一個著名的四織手工老師傅,可是要傳訊他恐怕只能靠靈媒了!
局裡已經派人開始到處調查線索,試圖找到案發當時發現可疑人士的群眾。
蔚成風從一個筆記本增加到六個筆記本,從12屏換到144屏,終於在第二天的下午把整整四天的監控看了個遍,眼睛都看花了,藍擎宇想搭把手,結果卻被蔚成風摁在枕頭上,命令睡覺。
蔚成風手邊的紙張鋪得滿床都是,他疲憊地貼在藍擎宇袒露的胸肌上,閉著眼睛,拽著藍擎宇的敞開的病號服,
“幫我打電話到局裡。”
藍擎宇騰出一隻手抓過電話,打到辦公室,電話剛“嘟”一聲,蔚成風眼睛就睜開了,
“開擴音,別對著你那耳朵。”
說完又疲乏得合上了眼。
藍擎宇摁下擴音鍵,直愣愣地盯著困頓的蔚成風,黑曜石一樣的眼睛就像是宇宙黑洞,漩渦、深邃、不知其深處的奧秘。
“刑偵組。”
電話是鄭月接起來的,嗓音明亮,語速極快,一聽就是處於高強度工作狀態。
蔚成風趕緊提醒道:?“聲音小點!”
對面愣了一秒,“瘋子?你查到什麼了?對了,宇哥怎麼養了。”
多的話蔚成風一點不想說,他閉著眼用手裡的一張紙拍了拍藍擎宇的臉。
藍擎宇捏著紙的一邊,紙上的鬼畫符恐怕只有他認得出來,
“記一下,一月28號,十一點零一分,7號監控頭,大擺錘西北角,紅色羽絨服男子,一月28號,十五點零六分,32號監控頭,神州飛碟觀賞臺,戴著狐狸毛雷鋒帽的女人,一月29號,十點二十九分,17號監控頭??”
蔚成風聽著藍擎宇剛開口有點沙啞的聲音,就跟聽催眠曲似的,聽著聽著,意識就開始迷糊,他趁著自個兒還醒事的時候,吧唧著嘴說了一句:?“那些暈了的保安醒了的話,讓他們好好想想28、29這兩天有什麼異常的情況發生。”
鄭月說:
“好我馬上通知醫院那邊的人,對了,正好給你說,遊樂場是一月中旬的時候開始進行整修的,每天整修一部分,旋轉木馬整修工作安排在一月21號,當時那些工人並沒有發現設施內部有什麼異樣,而遊樂園今年預算出了問題,只對熱門設施進行了重新粉刷,旋轉木馬不在粉刷的隊伍裡,按你說的,我們對設施殘骸進行了分析,確實又被鐳射切割的痕跡,而且爆炸時設施上的油漆還沒有完全乾燥。”
蔚成風柔軟的鼻息噴在藍擎宇的腹線上,迷迷糊糊地說著:
“主犯自認才智卓絕,一定不會提前安裝炸藥,就是要在有限的時間內,做不可能做到的事兒,才能凸現他的能力。”
鄭月沉吟片刻,
“可是鐳射切割器和這麼大量的炸藥並不是輕而易舉能得到的,局裡已經讓‘地龍’們去差了,黑市上還沒發現有什麼線索。”(地龍:一般指安插在黑市裡、專門提供情報線索的條子。)
蔚成風長吐一口濁氣,拉起藍擎宇的手放在自個兒的後頸上,
“你們這就是白瞎,想做一個簡易的鐳射切割器和自制炸藥是多容易的事兒,我一天就能做出來,你們要查也應該順著原材料去查,而且,主犯是個英雄主義者,肯定不會和黑市扯上關係,他一定是按照正規途徑購買的,這大過年你們想要查火藥完全不可能,嫌疑人完全可以在零售店購買大批的煙花爆竹,直接得到裡面現成的火藥,你們根本無從查起,如果你們要查鐳射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