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聽。
看準時機,蔚成風清咳了兩聲,把藍桑榆和蔚雄天的注意力吸引來過來。
“第一,這種政治戰爭,一定要埋長線,但是一旦開火,就得速戰速決,絕不能拖沓,就因為我,這事兒已經脫了大半年了,不能再慢了,這樣只能兩敗俱傷,最後落個無功而返!第二,直接登島綁人更不可能,那是國際海域,更是海盜的地盤,你到時候一上去,前有島上的駐守兵力,後有海盜的圍追堵截,就算你僥倖出了海盜的地盤,還有國際海軍等著你,況且,你一開始行動的時候,說不定就會被葉江發現,只有你吃虧的。你們這兩種辦法的危險係數都太高了。”
這麼一說,倆人都沉著臉深思起來。
蔚成風一臉熱切的來回盯著倆人,問我呀,問我呀!
結果等了一繃子,倆人還是顧自思考著,蔚成風盯著天花板嘆了一口氣,這種時候他就無比想念藍擎宇。
垂下眼,蔚成風有氣無力地說:?“我有個又快又方便又不會出什麼岔子的辦法,您們要不要聽??”
藍桑榆一個多餘的表揚都沒有,生硬的就一個字——“說!”
蔚成風別開眼,沒啥興致地說:?“將計就計,製造假象,深入敵營,內部瓦解!”
藍桑榆和蔚雄天琢磨了一會兒,懂了!
蔚成風簡潔明瞭地說:?“現在,第一步,製造輿論,得有人告訴葉江,擎宇??”
他反感地皺起眉,不想說那個字,
“就是那啥啥了!但是要等擎宇情況穩定下來再說,等他轉出ICU,就直接送到我這房間來,儘量別讓多的人知道,然後再放出訊息。”
藍桑榆點點頭,站起身,
“好,就這麼辦,不過這段時間你的出入要謹慎,畢竟你還是在昏迷中的人!”
說完,他扭頭對蔚雄天說:?“你喬裝一下,和我去你爸那兒一趟。”
蔚雄天換上自個兒準備的 裝備,轉身就變成了一陌生的警衛。
趁著蔚雄天換衣服的當兒,蔚成風有些憂心地問藍桑榆:?“高鳴那孩子怎麼樣了?”
藍桑榆揉摁著鬢角說:?“沒事兒,那孩子挺堅強的,現在放暑假,我讓細細他爸媽帶著倆孩子去義大利了。”
蔚成風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我就怕他聽到假訊息吃不消。”
藍桑榆想了一會,還是決定說出來,
“他比你想的堅強更多,你失蹤的那幾個月,他生父因病在監獄裡去世了,他一直忍著,沒哭沒鬧,我和你爺爺幫他生父辦了個葬禮,人葬在墓園了。”
想著高鳴一個人面對這麼多事兒,一股涼意從腳心冒起,凍得心窩子發疼。
藍桑榆安慰道:?“你別太自責,自打你和擎宇安全回來以後,即使你失憶了,我看他也挺開心的,笑容都多了。”
蔚成風無奈地笑了笑,
“是麼,那就好。”
蔚雄天一下都收拾妥當了,檢查了一遍,然後說:?“可以了。”
藍桑榆朝蔚成風點了個頭,帶著蔚雄天就走了。
蔚成風衝著蔚雄天的背影說:?“老爹,好好解釋吧,爺爺頂多揍得你一個月下不了床。”
蔚雄天身形一頓,走得義無反顧。
房門再次關上,蔚成風嘆了一口氣,他已經盡力了,過世二十年的父親突然站在自己面前,好端端的活著,他還不能這麼快適應,況且缺失了這麼多年的親情,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散掉生氣兒的。
他環視了一週,幸好這房間不是當初他行兇作案的那個,不然他一秒鐘都呆不下去。
搬了把椅子,蔚成風坐到陽光裡,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