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將來若不成為芭蕾明星,還真是可惜了,有哪個學舞蹈的孩子能夠身體力行的把所學融入生活,也多虧別君棠才幹得出這種事情。
“君棠,你今天怎麼沒賴床?”孩子愛賴床的習性,為啥這寶貝一點都沒有沾染到?
“姑姑不也沒賴床,我要成為成功的芭蕾明星,就像姑姑要成為成功的女企業家一樣,我們都不可以賴床!”
“告訴姑姑,是誰這樣跟你說的?”惟有在這孩子面前,範景涓會卸下冷漠,像個大女孩。
“媽咪啊!她說小舅就是愛賴床,才會沒有姑姑成功。”豎起的大拇指,是對姑姑的唉崇。
這侯競語在孩子心目中是這樣糟糕的形象啊!
範景涓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好笑。
“景涓,一起出去兜風、散散步。”別恩渲說。
“不了大嫂,你們去吧!我還有一些事情想趁這兩天處理好。”
“景涓,下個禮拜你挪出一個晚上的時間,我跟你大嫂請個人吃飯,你一起去吧!”
“可是媽,我下禮拜……”
“景涓,我們先走了。”範景棠雙臂一攬,帶走了媽媽、大嫂,連別君棠都笑得詭異的開溜,這讓人真納悶。
“吃飯?不會是相親吧?!”突然想到母親有時一魯,還真讓人吃不消,現在勢利的母親跟生性搞怪的大嫂沆瀣一氣,看來倒黴的不是大哥就是她了。
什麼時候他也得出席這種悶死人的酒會?真不知道老爸跟大哥到底是安啥心眼,存心把娛樂他當做生活樂趣嗎?
侯競語僵著那皮笑肉不笑的臉孔,一方面還得斟酌自己的言談措詞,免得一時不察,褻瀆了在場的紳士貴婦。
“侯律師,今天怎麼不見你父親跟大哥?”
“喔,家父與兄長因有要事在身,不克前來,所以特地要我代表出席,還請世怕你多多包涵,日後家父必會親自拜訪。”侯競語謙恭有禮的和主辦人客套虛應一番。
咬文嚼字的,他那擅長哈拉打屁的舌頭都要扭傷了,不該一時婦人之仁貿然答應大哥的。
端起侍者托盤上的威士忌,趕緊喝下一大口,好暖暖冰涼僵硬的舌頭,然後趁大家不察,像老鼠似的,他偷偷的竄往角落去藏匿。
反正都是一些半生不熟的朋友,說的也都是風馬牛不相干的渾話,想泡馬子還得掛念侯家的臉面問題,綁手綁腳的那還不如安穩的待在角落,靜候適當時機,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基本上,這整個酒會,還真沒一樣值得他帶走的東西。
才偷得短暫安寧,匿身在雪白雕像後的侯競語不經意聽見有人爭執的聲音。
“陳董,什麼事情非得到這裡說?”
“這種事情當然要低調一點。”夾雜狎笑的話一落下,中年男人抓住對方柔軟的手腕。
“放手——”女子一驚,冷眼斥責。
“不要故作清高,範景涓,大家玩樂一晚,或許日後我也可以在商場上給予你協助。”
“協助?陳董,有件事情你可能還沒搞清楚,別自大了,‘國亦’這樣的公司,海棠向來不放在眼底。”
是範景涓!這女人也來了,不過她怎麼跟每個人都是吵架?
“伶牙俐嘴的女人不討人喜歡,你何必在我面前裝出一副不可褻玩的女神形象,你難道不知道你的事情早被渲染得很離譜了嗎?”
“什麼事?”範景涓黑白分明的眼睛醞釀著火氣,“說——”
“一個女人能有什麼能耐在商場上跟人家爭勝,以前你大哥在海棠主事,成績還可以,後來交到你手上,大家都在傳說,你是個到處暗睡、陪吃飯的總經理,要不怎麼確保海棠在商場上的名聲,我說女人還是找張飯票安穩待在家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