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扶手,“還是我這老同學是福運之人啊,猶記得當年在哈軍工時,學了三年,這位在學會定位儀,沒想到人家的仕途之路,倒是一帆風順,青雲直上,我輩不及啊,老宋,你說是不是?”
郝昭是時老爺子的女婿,時國忠的美婦,時劍飛小姑夫,一直在財政系統,早兩年是財政部某司重量級司長,去年剛提到財政部副部長,位高權重,顯赫一方。
原本,聽說安老爺子不行的時候,他的情緒還是挺輕快的,待得弄清了究竟,聽聞安在海要登上雲霄,霎時,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宋恨日喉頭髮苦,伸手掏了掏煙,又放了回去,“安書記確實不簡單。”
他怎會不知郝昭緣何獨問自己,誰叫如今,他正和安在海搭班子呢。
原來,宋恨日早些年做過時老的秘書,如今是閩南省政府一號,許子幹任上調入閩南的,在反某化風潮中,曾和許子幹掰過腕子,被薛向識破,幫助許子幹巧妙避過。
許子幹調任央校後,安在海接過了閩南的舵盤,他是大開大合的性子,處處運用省委一號權威,壓得宋恨日喘不過氣來,兩人心結很深。
郝昭自然知悉這番根底,因此才拿話點宋恨日。
宋恨日深的時老真傳,老成持重,胸有驚雷而面如平湖,聽得安在海飛昇,也不過說了句不簡單。
時國忠道,“安書記上去了,未必不是好事,恨日要加把勁,爭取轉正!”
第五十章軍副
宋恨日點點頭,“我努力吧!”
“不是要努力,而是要全力以赴!”
安老爺子第一次開口,“閩南一號這個位子不簡單,小宋若想大有作為,閩南一號便是最好的跳板。”
時劍飛有些焦躁,待得弄清了松竹齋變局究竟,安系將壞事變了好事,心中便極不得勁,再見幾位長輩不緊不慢,哪裡還忍得住,“爺爺,二叔,安家的確不足為慮,薛家卻是勢頭極猛,安將軍退了,薛政局豈不要接軍副?”
時國忠道,“這個自有組織安排,你著哪門子的急,做好自己。劍飛,聽說你那個紅星茶館最近動勁兒鬧得不小,生意都做到我江淮去了,樹大招飛,你趁早了斷。還有,你在中辦機關時間也不短了,該下去了,須知鍍得千斤金,也不及自身硬,這點,你還真得向薛向和姜朝天看齊,這兩位年輕人都了不得!”
時劍飛自幼喪父,時國忠親叔亦父,早些年,對他甚是寵溺,今年,許是著急家族傳承,對他的要求越發嚴苛,每次見面,都少不得訓誡。
時劍飛嘟囔一句,算是應了。
郝昭道,“劍飛不錯了,今年才二十九吧,正廳已經大半年了,二哥,你我在這個年紀時,還在軍營按軍號起床吧。”
時國忠道,“二十九歲的正廳,可曾下過農村,可曾伺候過農田,可曾服務於工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坐一室而自以為經略天下,長此以往,這輩子恐怕也就只到正廳了。劍飛,你別皺眉,你現在二十九歲。還算年輕,也有文化。算符合中央提拔幹部的標準,若是三五年之內,你還是在機關,希圖靠混日子,就能升遷,那是奢望。這次的全會,組工工作也是重要一環,高階領導的選拔制度。也許會在這次會上確定,想走上更高的位置,基層的經歷、政績,將成為最重要的衡量標準。”
時國忠的這番話,對時劍飛而言,不啻於當頭棒喝。
這些年混跡機關,人脈沒少編織,身在大領導辦公室服務,威名到處,各方賓服。更妙的是,升職加薪,不但一步沒落下。反倒處處領先,時劍飛對這種機關修行的日子,很是沉湎。
他也不是沒想過下地方,去幹些成績,將自身最大的短板補上,可一想到地方上那紛繁複雜,萬緒千頭,便先膽怯三分,打著主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