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又是漫長的等待時間,吳雨也沒再繼續練劍,而是和丙二房的夥伴們聚在一起,悠哉地嗑起了瓜子,愜意地當起了吃瓜群眾。大家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對場上的比試評頭論足,歡聲笑語不斷。
時間飛逝,還不到酉時,第三輪抽籤便開始了。吳雨隨著隊伍有序排隊,伸手抽了籤。他緩緩展開紙條,上面寫著“897號”。再一看賽程,竟是己卯臺33輪,吳雨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想:“照這順序,輪到我上場,天都要黑了。” 於是,他坐回原位,繼續悠然地嗑起瓜子。
一直等到戌時一刻,夕陽西斜,太陽快要落山了,才終於排到吳雨這場比試。吳雨早早地就站在了擂臺邊,目光緊緊盯著臺上的戰鬥。上一場的兩名煉氣八重的選手打得難解難分,吳雨在臺下耐心等待,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終於,比賽結束。
吳雨步伐矯健,“噔噔噔”大步流星地跨上擂臺。抬眼望向對面,只見一位煉氣八層中年弟子正站在那兒。吳雨定睛細看,不禁脫口而出:“這不是穆執事嗎?” 他清晰記得,在雜役院上早課時,眼前這位前輩教授過自己鍛體功夫。
吳雨趕忙拱手抱拳,態度恭敬地說道:“見過穆執事。”
穆厲一臉茫然地打量著吳雨,暗自忖度:“這小傢伙是誰呀?長得眉清目秀、白白淨淨的,一看就不像個好人,指不定一肚子壞水。” 他眯著三角眼,將吳雨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一番,才開口問道:“不知這位師弟,怎麼稱呼?”
這時,裁判在一旁等得不耐煩,急得火冒三丈,臉漲得通紅,扯著嗓子怒吼:“能不能別磨蹭了?趕緊開始!”稍作停頓,又強壓下心頭的怒火,低聲嘟囔:“這倆傢伙,再拖下去,天都黑透了,我還急著回去喝酒呢 。”
吳雨神色從容,不慌不忙地再次抱拳說道:“我叫吳雨,來自雜役院。多虧前輩之前悉心教導,我的修煉才有了顯著的進步。”
穆厲一聽,眼睛陡然瞪大,總算回想起來:“哦,原來是那個種地的小子,之前天天在太陽下曬得黑黝黝的,沒想到底子還挺白。這小子是怎麼修煉的,竟然也修煉到煉氣八層了?難不成是哪個長老的私生子?” 他在心底暗自揣測。
吳雨深吸一口氣,周身氣息沉穩內斂,雙腳不丁不八穩穩站定,雙手將玄鐵重劍橫於身前,劍尖微微下垂,目光平視穆厲,朗聲道:“請!”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整個擂臺。
穆厲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雙手緊緊握住那根粗壯的九節鋼鞭,將其高高揚起。九節鋼鞭通體黝黑,質地堅硬,每一節都有小臂粗細,在日光下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他大喝一聲,手腕猛然發力,搶先攻來。鋼鞭裹挾著呼呼風聲,如同一根黑色的鐵棍,帶著千鈞之力,直朝吳雨的頭頂砸了過去。空氣被鋼鞭劃破,發出尖銳的呼嘯。
吳雨心中一驚,瞳孔驟縮。他來不及多想,雙腿肌肉瞬間緊繃,猛地向一側側身一閃。鋼鞭擦著他的衣角劃過,帶起一陣勁風,衣角獵獵作響。
兩兩人你來我往鬥在一處。
只見這時,穆厲一擊未中,正要變招,吳雨已然高高舉起玄鐵重劍,大喝一聲:“金剛破巖斬!” 重劍裹挾著磅礴靈力,帶著千鈞之力,朝著穆厲迅猛劈下。
穆厲只見吳雨的玄鐵重劍裹挾著開山之力劈來,空氣被切割出“嘶嘶”聲響。他瞳孔驟縮,臉色慘白,心底狂吼著不能硬接,雙腿發力,以最快速度側身閃躲,身體幾乎貼地。重劍貼著肩膀劃過,勁風颳得臉頰生疼。緊接著重劍砸在擂臺,一聲巨響,擂臺劇烈顫抖,石板龜裂成蛛網,塵土飛揚,穆厲也被衝擊力震得腳步踉蹌 。
“咚!” 重劍砸在擂臺的巨響震得整個擂臺都微微顫抖 ,穆厲被這股強大的衝擊力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