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一片譁然,眾人紛紛猜測這血跡從何而來。
蕭貴妃臉色慘白,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己裙襬上的血漬,身子微微顫抖。
翠兒驚慌失措地跪在地上,哭喊著:“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不知這是怎麼回事啊!”
秦婉依舊坐在琴旁,面上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驚訝,彷彿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
但她垂下的眼簾遮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精光。
歐陽睿的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秦婉身上,帶著一絲探究。他知道蕭貴妃的用意,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
“怎麼回事?”歐陽睿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威嚴。
張嬤嬤連忙上前檢視,仔細檢查了蕭貴妃的裙襬,又聞了聞那血跡的味道,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回皇上,這…這並非人血……”張嬤嬤猶豫了一下,然後壓低聲音,“像是…像是動物的血……”
“動物的血?”蕭貴妃的聲音尖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怎麼可能?本宮的裙子上怎麼會有動物的血?”
翠兒哭喊著:“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奴婢一直跟在娘娘身邊,從未離開過半步!”
張嬤嬤再次仔細檢查了蕭貴妃的裙襬,發現血跡是從裙襬內側滲出來的,像是被人故意藏在裡面的。
她抬起頭,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了翠兒身上。
“翠兒姑娘,你確定你一直跟在貴妃娘娘身邊?”張嬤嬤的聲音帶著一絲質問。
翠兒連連點頭,哭得更加厲害了:“奴婢確定!奴婢一直跟在娘娘身邊,寸步不離!”
張嬤嬤沉吟片刻,又問:“那貴妃娘娘的裙子,可曾離開過你的視線?”
翠兒愣了一下,回想片刻,搖了搖頭:“不…不曾……”
張嬤嬤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翠兒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
翠兒臉色蒼白,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她偷偷看了一眼蕭貴妃,卻見蕭貴妃正狠狠地瞪著她,眼中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翠兒心中一慌,連忙改口道:“奴婢…奴婢想起來了!剛才…剛才奴婢去給娘娘取披風的時候,裙子…裙子曾放在一旁……”
“哦?放在一旁?”張嬤嬤追問道,“放在哪裡?”
翠兒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就在這時,一個宮女怯生生地站了出來:“奴婢…奴婢看見了……”
眾人紛紛看向那宮女。
那宮女低著頭,聲音顫抖著說道:“奴婢…奴婢看見翠兒姑娘將貴妃娘娘的裙子放在…放在了那盆…那盆……” 她停頓了一下,聲音幾不可聞,“…那盆狗血旁邊……”
“狗血?”眾人又是一陣譁然。
蕭貴妃臉色鐵青,狠狠地瞪著翠兒,眼中充滿了怒火。
翠兒嚇得癱軟在地,不停地磕頭求饒。
歐陽睿看著這一切,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揮了揮手,示意侍衛將翠兒帶下去。
然後,他看向秦婉,目光深邃,語氣意味深長:“秦秀女,你似乎…早有預料?”秦婉的心跳如擂鼓,但她面上卻不動聲色,維持著恰到好處的驚訝。
蕭貴妃的栽贓陷害雖然在意料之中,但這突發的變故卻也讓她不得不臨時改變計劃。
原定的琴曲表演怕是難以進行,但她早已預料到蕭貴妃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提前做了兩手準備。
深吸一口氣,秦婉緩緩起身,朝著歐陽睿盈盈一拜,“皇上,臣女臨時改變主意,想為皇上清唱一曲,還望皇上恩准。”
歐陽睿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他倒想看看,這看似柔弱的女子,還能玩出什麼花樣。“準了。”
秦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