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山之上,鋪著層層白雪,雪光照拂下,南面的天空也透亮了起來。
一片白茫中,兩個女人佇立在雪地中,她們懷中的紅梅在大雪的映襯下更顯奪目。
這處偏僻的地方不像觀景亭有專門擋風的簾子,冷風裹挾著雪花迎面撲來,寒氣驀然鑽入口鼻,姜時宜冷得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薛霏霏看了看她,說道:“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小賣部買個取暖的睡袋過來。”
姜時宜點點頭,叮囑一句:“那你注意安全。”
這時,馬秀麗上廁所路過這裡,餘光一瞥就看見姜時宜獨自一人站在懸崖邊。
把人推下懸崖的膽子她沒有,可其他小手段她還是敢的。
畢竟利慾薰心。
只要毀了姜時宜那張臉,她的女兒就有機會嫁給霍以勳。
她將剛接滿開水的暖手爐開啟,佯裝不小心腳滑,腰粗膀圓的身子徑直往姜時宜衝撲過去。
眼看那一壺冒著濃濃白煙的暖水爐要潑過來,姜時宜眸光一閃,側身往旁邊一躲,再側身一讓,那暖水爐子裡的開水就潑了個空。
姜時宜前世在國外留學,因為國外常年暴亂的緣故,她空餘時間也學歷幾招防身的本事,她身輕矯健,令馬秀麗措手不及。
“哎喲喂,可摔死我了。”
馬秀麗撲了個空,自然摔了個屁股墩兒。
這一幕恰好被過來找人的霍以勳看見,臉色頓時鐵青,那開水若是潑在姜時宜臉上,後果不堪設想。
他連忙上前扶住姜時宜纖細的身子,滿臉擔憂:“有沒有事?”
姜時宜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她又看了看還摔倒在地的馬秀麗,以她在外科多年的經驗來看,這人應該是骨折了。
片刻後,這處僻靜的地方圍滿了人。
霍以勳神色不明的看著馬秀麗兩夫妻,旁邊還有幾位軍長、營長之類的。
馬秀麗的丈夫名叫張強,是排長職位。
此時,張大炮臉色發黑的盯著馬秀麗,那模樣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姜時宜面無表情站在旁邊,冷聲道:“我不知道和你有什麼仇怨,要你對我下這麼毒的手!”
姜時宜話音剛落,馬秀麗立刻拍大腿喊冤:“瞧你這小姑娘長的標緻,怎麼開口就像瘋狗一樣亂咬人啊,我怎麼就對你下毒手了?”
馬秀麗翻了個白眼,囂張的說:“你說我故意拿開水潑你,那我還說是你把我拉著摔倒的。”
匆匆趕回來的薛霏霏見狀,立刻說道:“你胡說,我剛才去小賣部買暖水袋回來,就看見你在這裡偷偷摸摸的。”
馬秀麗才不怕被指認,反正對方沒證據。
“你少放屁!你和這個狐媚子是一夥兒的,你肯定幫她說話的,瞧你們兩長得就不是什麼好貨色。”
薛霏霏是個讀書人,哪裡是馬秀麗的對手,三言兩語的就敗下陣來。
張強看著正打算耍潑的馬秀麗,他連忙開口:“霍部長,您瞧這有沒有可能是場誤會啊?”
張強年輕時參加過一次大戰爭,那次敵軍夜襲,他被炮彈炸斷了腿,部隊的軍醫死了,張強也覺得自己死定了。
後來不知道營長從哪裡找來一個赤腳醫生,那赤腳醫生就是馬秀麗的父親,後來他得到了他們兩父女的照顧,除了右腿稍微有點不靈活之外,其他傷都恢復得很好。
敵軍再次夜襲,馬秀麗的父親臨死之前,便把馬秀麗託付給了他,那年頭,男女想要名正言順在一起,只有結婚一條路,張強不得不報這個恩。
剛結婚那會兒馬秀麗還不是這樣,接連生了兩個女兒之後,張強覺得馬秀麗變得愈發不可收拾。
馬秀麗見張強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