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禮狠狠地咬著嘴唇,心中暗罵:“季之禮啊季之禮,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還是有受虐傾向!別人的閒事與你何干?她受傷跟你有關係嗎?你爹孃至今生死未卜,你怎的還有閒心去操心別人的事情?如此行徑,簡直就是大逆不道、不忠不孝!”他一邊在心裡痛斥著自己,一邊腳步匆匆地向前走去。
“世子,世子,您慢些走,等等我呀!”苦瓜在後面氣喘吁吁地追趕著,好不容易才追上了季之禮。可還沒等他喘勻氣兒,便又聽見季之禮問道:“苦瓜,我問你,這奕國公府得罪過什麼人?”
苦瓜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苦笑著說道:“世子,您不該這麼問。您該這麼問,這都城裡頭,有哪家權貴是奕國公府沒有得罪過的。”
“這麼多?我換句話問你,有沒有誰對奕國公府恨之入骨?甚至恨不得直接滅了我奕國公府”
聽完季之禮這番話,苦瓜撓了撓後腦勺,開始仔細思索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最終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回答道:“世子,這事兒我確實不太清楚。我跟您年紀相仿,那些陳年舊事,大多都是從旁人口中聽說來的。要想弄知道的更多,恐怕還得去請教二老爺才行。”
寧親王府內,原本寧靜祥和的氛圍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正在房內剛剛用過膳的黎若言突然感覺到小腹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疼痛,起初這陣痛還較為輕微,但沒過多久,就如洶湧的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襲來,讓她瞬間臉色蒼白,額頭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一旁的祁承瑾見此情形,心中猛地一揪,急忙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毫不猶豫地將黎若言打橫抱起,同時焦急地朝著門外大喊:“快去叫人!快去!”聲音中充滿了關切和緊張。
祁承瑾腳步匆匆地抱著黎若言來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將她輕輕放下,然後緊緊握住她的手,柔聲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若言,我就在這兒陪著你,你別害怕。”說著,他伸出另一隻手,用自己的衣袖輕柔地替黎若言擦拭掉不斷從額頭滑落的汗水。
然而此時的黎若言已經被劇烈的疼痛折磨得幾乎失去了理智,她只能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呻吟:“啊,好疼……”雙手更是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握緊祁承瑾的手,力氣之大,彷彿要將他的手指捏碎。而此刻的她根本無暇顧及祁承瑾說了些什麼,腦海裡只剩下那無法忍受的劇痛。
祁承瑾望著眼前因痛苦而面容扭曲的黎若言,心疼不已,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痛得難以呼吸。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好幾個經驗豐富的產婆魚貫而入。其中為首的那位看到祁承瑾還守在床邊,連忙說道:“王爺,您還是先出去等候吧,產房這種地方實在不適合男子久留。”
“本王就在這等著,哪兒也不去!”祁承瑾一臉堅定地說道,說話時那雙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自始至終都緊緊地凝視著黎若言,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刻進自己的靈魂深處一般。
一旁的平安深知自家王爺那說一不二的性子,見此情形趕忙開口勸道:“幾位就別再糾結這個了,還是趕緊去瞧瞧王妃吧!”
隨著話音剛落,只聽得屋內又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啊,疼,疼,承瑾”聽到這聲呼喊,祁承瑾的心猛地一顫,下意識地握緊了黎若言的手,手心裡也全是汗。而他的眼眶也溼了,淚水在其中打轉,他聲音略帶顫抖地安慰道:“我在這,我在這,別怕”
黎若言從未經歷過如此撕心裂肺的疼痛,只覺得自己的下身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硬生生地撕裂開來,然後又不停地來回拉扯、揉搓著。這種痛楚實在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她只能透過不斷髮出慘叫來宣洩身體所承受的巨大折磨。由於過度的疼痛,她的腦袋也不受控制地左右搖晃起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浸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