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一招實在夠狠夠絕,她寧陽郡主的門客們都想不出辯駁的理由,可謂名正言順。但鎮國公主一旦完全被隔絕於政事之外,別說姚氏宗族了,就連她堂堂寧陽郡主只怕也會被雲澈拿來殺雞儆猴。
“母親如此淡定,怕是想到了應對之策?”
“我都是快入土的人了,還有什麼可應對的啊?”鎮國公主老神在在,輕哼了一聲,“倒是那容少均可恨的緊啊!我三番四次地提醒他別忘記天高地厚,他還真就得意忘形了。”
“正是,他也不想想若不是因為母親你點頭,他哪裡有機會當什麼丞相啊!”寧陽郡主雖心中估量鎮國公主早已經做足了準備,但還是不免擔心,“母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把寧陽可急壞了!”
鎮國公主揮了揮手,內侍便將三、四捆竹簡送到寧陽郡主面前。
開啟一看,寧陽郡主睜大了眼睛十分驚訝,“母親……這些你是從何而來啊!陛下散朝不過半日,母親你就……”
“從陛下命陳盧為御史大夫,王人傑為郎中令時,我就知道他二人絕不是省油的燈。於是早早就派人潛於他們府中,他們那些不乾不淨的事情,我早就一清二楚了。”
“母親果真思慮周全!母親歷經三朝,怎是陛下這初出茅廬的少年所能及?只要將這二人的罪證送到陛下面前,陛下不得不依照律令來處置他們。他們都得下獄,那時候他們提出的什麼議立明堂還不是空話!對了母親,容少均與洛照江,您打算如何辦?”
“別跟我提容少均!我已經做好打算,削去他的官職爵位,日後再不允他入宮半步!我只要活著一日就不想再見到他!洛照江嗎,好歹也是洛太后的親弟弟,他平日裡收受的錢財還不夠多嗎?隨便哪一件都足夠他丟了太尉之職!”
聽到這裡,寧陽郡主撥出一口氣來。
雲澈是下定決心要壓制鎮國公主,卻未想到鎮國公主棋高一著,勝券在握啊!
“母親,那凌子悅呢?”
“凌子悅?凌子悅怎麼了?朝堂之上,他這一次倒是懂事的,沒參合進去,若是能勸住皇上,那便更好了。”
“母親——您這還看不出來嗎?陛下不就是以防萬一,要保住凌子悅嗎!朝中三公都站在陛下那邊了,還差個區區紫金大夫嗎?但陛下做什麼決定沒有那凌子悅在一旁搗鼓啊!”寧陽郡主想起凌子悅請宮人照顧明熙的事便心生記恨,她本欲令明熙飽受折磨以平心中之憤,可凌子悅卻偏偏不將她這個寧陽郡主放在眼中,如果不趁此機會給他的顏色看看,只怕日後這小子還會幫著雲澈欺負她的雲羽年。
鎮國公主的臉色沉鬱了下去,雲澈越是要保住的人,鎮國公主自然越是要出手,這才能真正打壓到雲澈。
“不錯!他日日與陛下待在一起,陛下要他做什麼他就與陛下一個鼻孔出氣!陛下做的決定不明智,他也不知對陛下勸諫!陛下有了這麼些不著邊際的想法,他凌子悅還要在一旁裝作置身事外,更加可恨!著實要好好教訓!”鎮國公主握著座椅邊緣,手掌用力的拍在案几上,“派出去的人怎麼說的!他凌子悅年少得志只怕比起王人傑之流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這……”回稟的內侍想了想才道,“派出去的人倒是沒說出凌大夫有什麼過失……”
“沒什麼過失?他難道沒學其他大臣養門客嗎?就定他個結黨營私!”鎮國公主斬釘截鐵地問。
“就是啊,哪有不偷腥的貓!”寧陽郡主在一旁附和。
“稟鎮國公主,凌大夫府中只有陛下賞賜的家奴還有沈氏與其弟凌子清,未曾養過一個門客。”
“不養門客?”鎮國公主懷疑道,“好,就算他不養門客,那他就沒收過他人的錢財嗎?”
“稟鎮國公主,派去的人說凌大人為官清廉,除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