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之上,洛太后笑意盈盈,雲澈的臉上也沒了當日上林苑中的蕭肅,顯得十分親和。
洛敏行陶陶然起來,看著那一個個舞姬從自己面前轉身而過,心中想著等宴席結束一定要將這些身姿曼妙的女人左擁右抱,風流快活。
“敏行啊,那個凌子悅是從小陪在陛□邊的侍讀,陛下免不了對他寵的過分了,他又是年少得志,免不了目中無人不知天高地厚。你是皇親國戚,識得大體的,別與他一般計較。明日他就會登門與你賠罪了!”
雲澈未開口,洛太后倒是說了許多。
洛敏行連連點頭,只覺在洛太后面前自己便什麼也不用怕了。
雲澈唇角上揚,他的笑容銳利之中更有幾分殘忍。
“國定候,聽說你府中美女如雲啊,只有你還未見到的美女,沒有你得不到的美女。”
洛太后笑容僵在那裡,她太瞭解自己的兒子了,她此時肯定雲澈請洛敏行赴宴絕不是為了當日上林苑中之事寬慰他。
“這……全天下的美女都是陛下的,微臣……也只是……”洛敏行幾杯酒下肚,腦袋早就轉不過來了。
“只是什麼?”雲澈的手指輕拍著膝蓋,饒有興趣地問。
洛敏行張了張嘴,還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雲澈輕笑一聲,斜著眼望向洛敏行,那目光猶如側刃,洛敏行有一種被腰斬的錯覺。
“只是你連朕的女人也想要,對吧?”
洛太后的筷子落在案上,發出脆響,她驚訝地望向雲澈的側臉,“陛下……方才說什麼?”
“朕說的是什麼,就要問一問國定候了。凌子悅是帝都城中有名的美男子,如同國定候所言,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國定候將堂堂雲光大夫當成朕後宮中的妃嬪那就有些好笑了。”雲澈的手指在酒樽的邊緣畫著圈兒,洛敏行全身一緊,酒意逐漸散去,僵在酒案前。
“這是怎麼回事?”洛太后沉聲問道。
雲澈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當日朕讓凌子悅在朕帳中午憩,國定候入了朕的營帳,誤將凌子悅當做明熙,說是要好好看一看朕的明妃是怎樣的國色令朕神魂顛倒。”
雲澈這麼一說,洛太后再傻也知道洛敏行只怕做了什麼無禮之事被雲澈教訓了。而自己卻以為終於抓到凌子悅的把柄可以挫一挫她的銳氣,如今卻反被雲澈將了一軍,顏面盡失。
“國定候如此盡興,不如朕喚明妃來,與國定候舞一曲助興?”
雲澈這麼一說,洛太后的臉色完全沉了下去。
“胡鬧!明熙貴為皇妃怎麼能為一個國定候起舞,陛下飲多了!”
“是啊,朕飲的有些多了,還是先行回宮歇息吧。國定候就在這裡與母后多飲兩杯吧!”雲澈起身,彈了彈衣襬。
“陛下……”洛太后自知此次拂了雲澈的逆鱗,自己也實在太沖動,應該派人將此事查清楚再作計較,好過被雲澈壓了一頭。
“母后久居深宮,未有機會聽聞宮外的奇聞異事,就讓國定候給母后多講一講吧!”雲澈起身離去。
洛太后的手指緩緩握緊,她明白雲澈那句話中的含義,他在警告她,宮內的事情她可以做主,宮外的事情她管不了。
雲澈離去之後,洛敏行是什麼也吃不下了,也藉故向洛太后請辭。洛太后揮了揮手,她此刻巴不得這個洛敏行滾的越遠越好。
雲澈離開洛太后寢宮,錦娘伴在他的身側相送至承風殿門。
“她在打什麼算盤?”雲澈壓低嗓音,目視前方。
“擔心丞相的風頭被蓋過,日後洛氏一族地位不保。”錦娘面帶微笑,以只有雲澈能聽見的聲音回答。
雲澈冷哼了一聲,“她想要的未免太多了!”
“是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