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沒有,成哥,只只是怕大姨擔心。”見我似乎有些緊張,檀兮爾抓著我的手握了握,扭頭給了我一個放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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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成將我們送到就去找女朋友了,我和檀兮爾幾乎在醫院待了一天,坐在醫院冰涼的鐵椅上,寒氣似乎從腳底往上竄。我再一次覺得死亡是這樣近,檢查的結果太不盡如人意了。
檀兮爾不知從哪裡接了杯熱水過來遞到我手裡,“嘴唇都幹了,喝一點。”
他的口袋鼓鼓囊囊的,我猜大概是裝了些小麵包,我一口喝完,直接就朝他伸手,檀兮爾果然將口袋的麵包一一放在我手中。
“你餓不餓?兮爾哥。”
“你墊一點,一會我們出去吃東西。”
我點點頭,嘴裡的麵包鬆軟甜香,但我嘴裡卻莫名有一股酸味,酸到嘴唇發麻,眼眶發痛。
淚還沒落下一隻手已經將我拉進他的懷裡,隔著一層薄薄的衛衣,檀兮爾的身上是熱的,比身下的鐵椅要暖上百倍。
“不怕,只只不怕。”在醫院待的久了,兮爾哥身上似乎都帶了些消毒水味,於是我將腦袋往上放了放,靠在他頸窩,深深嗅了嗅,以此尋得一些味道的安全感。
但兮爾哥卻一下僵硬住,放在我背後的手都用了些力氣,我以為兮爾哥生氣了,但他卻問“什麼味道?只只。”
“下過雨曬太陽後的大樹。”
,!
“不是薰衣草洗衣液了?”
“也有,但是更像下過雨曬太陽的大樹。”
“只只,像果樹開花…”檀兮爾的鼻尖靠在我脖頸,他嗅聞的動作蹭的我脖子癢得厲害,那種癢麻一下子竄到脊背,我便不敢動彈了。
“大樹很好,可以為只只遮風擋雨,所以啊,只只不用怕,我來想辦法。”兮爾哥的手放在我的後背,他幾乎將我摟到懷裡,手一下一下拍著我的背,不知道是在哄我還是哄自己,明明他的聲音聽起來比我還要哽咽,聽起來我該哄他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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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檀兮爾將路只只送回家,路成心情頗好的在門口把玩打火機,直到檀兮爾出來,路成才示意他上車。
門一關,路成開啟了話匣子,“挺好的。”
“什麼挺好的?”檀兮爾表現的一頭霧水。
“別裝了,她14可以裝不懂,但你17啊。”路成說著還上下打量著檀兮爾。
“別管。”檀兮爾拉了拉門把手,見紋絲不動又只好轉過身面對著路成。
“哈,就等你這句話,我舉雙手支援!”路成大概是真的開心,甚至下一秒就解了鎖。
“你有病?”
“當然,覃家和路家大多數的人都有病,我還以為有你倆兩個正常人奇怪呢,現在看來,真是太好了。”路成說著還主動給檀兮爾開了門,“快回去吧。”
“成哥,這不好笑,只只病的很重。”
“病?嗷對,你們今天檢查結果怎麼樣?”
“很差,需要移植…不過醫院說了一種不需要移植的特效藥,是國外的。”檀兮爾的心情從下午那會便一直陰鬱著,隨便路成怎麼說,他此刻更憂心的是路只只的身體。
“國內醫院不給開?”
檀兮爾點頭,拿出路只只丟掉檢查單之前拿手機拍的照片,“你看。”
“她要死了?!”看到手機上檢查單的路成嚇了一跳,“這叫病的很重?!她不是要死了嗎?!”
“只只不會死!”檀兮爾瞪了一眼,收起手機,“你不幫忙就算了,我會想辦法去搞那個藥。”
“等一下,為什麼覃小蘭和路江北完全不插手,跟她比起來,明明我才是賠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