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到了第二天,清晨的陽光輕柔地灑落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可秦淮的態度卻如同這冬日裡的寒霜,突然變了卦。任路只只如何軟磨硬泡,他就是鐵了心,說什麼都不讓路只只跟著去。
為了達成目的,秦淮一大早便匆匆趕到公司。他佯裝去買早餐,趁著眾人不注意,腳底抹油般溜走了。等路只只後知後覺時,只能待在辦公室裡,滿心委屈與不甘,賭氣地坐在秦淮的老闆椅上,時不時用力踢一下桌腿,嘴裡還嘟囔著,“臭秦淮,破秦淮!!”
與此同時,辦公室外的周遊,正鬼鬼祟祟地接了個電話。他一邊用手捂著手機,一邊警惕地張望著四周,那模樣,活像個做賊的。
“慢著!”眼尖的路只只一眼就瞧見了正要往外溜的周遊,她幾個大步跨到樓梯口,像個英勇的衛士,精準地逮住了周遊,“你去哪?”
“咳,我出去……咳,買點貓糧!對!給珠珠買貓糧!林北星昨天囑咐我的。”周遊身上挎著包,神色慌張,臉上擠出一抹尷尬又勉強的訕笑。路只只抿了抿唇,那嘴角微微下拉,帶著幾分不滿與懷疑,接著歪頭示意周遊瞧瞧已經快被貓糧堆滿的林北星工位。
“你傻還是我傻?去找秦淮是不是?帶上我!”路只只從周遊那閃躲慌張的眼神裡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二話不說,當即拉住周遊就往樓梯下走,“秦淮開走了車,你怎麼去?騎你的小破電驢?”
“你,你都知道?那秦淮幹嘛還瞞著你?”此時已經被路只只拽到了公司門口,周遊也不再扭捏,將挎包重新整理好,一臉無奈地問道,“你真要去?”
“當然,你不知道我當年,所向無敵好嗎?你沒聽秦淮說過?”路只只自信滿滿地揚了揚下巴,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隨後指向對面的摩托車,“怎麼樣,我們借對面那家老闆的摩托?”
“別別別,幾十公里呢……”周遊一聽,連忙擺手,臉上寫滿了拒絕。他深知這一路路途遙遠,騎摩托車可不是個輕鬆的事兒。可看著路只只那副不達目的不罷休、非去不可的倔強樣子,他也沒了轍。平日裡他就勸不動路只只這說一不二的性子,這次秦淮明擺著是在給他出難題,“我還得去……買點狗糧……”
“那就開林北星的車,地址發我,狗糧路上我買,都我報銷,秦淮說你都算我的。”看著周遊猶豫不決的神色,路只只當即就添了把火,她心裡清楚,只要丟擲“報銷”這一誘惑,再加上平時周遊就說不過她,這事兒多半能成。
“得,你們小夫妻一天就逗我玩……”周遊嘖嘖兩聲,無奈地掏出手機發了地址,“說好了,秦淮生氣可不關我的事哈。”
“放心,放心!”
……
……
路只只一邊走向林北星的車,一邊在心裡暗自嘀咕:也不知道林北星買個車幹嘛,她那駕照到現在都沒搞下來,明明在國外逃命時開得挺溜的,一回國反倒不開了,難道留下陰影了?
不過,當路只只坐進駕駛座,握住方向盤的那一刻,她才發現林北星這車是當時他們幾個舊車的型號,開起來倒是格外順手。
一踩油門,車子便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只要不限速,路只只一路上幾乎都是飈到了最高速。坐在副駕抱著包的周遊,可就遭了殃。他提心吊膽地抓著扶手,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不時小心翼翼地瞧瞧路只只,喉結緊張地吞嚥好幾下,那模樣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你要玩命嗎?只姐,我求你了,我要嚇死了!”周遊大喘著氣,聲音裡帶著幾分顫抖與哀求,“你一直超車這樣好嗎?”
“別管,反正沒違規。”路只只目不斜視,隨意地瞥一眼周遊,然後直接按著地圖拐進一條顛簸的小道,一心想著抄近路。
這下週遊可遭了大罪,車子在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