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正德賜宴。
綽吉我些兒提一個建議,皇上既然有大慶法王的稱號,最好在西苑裡建一座佛寺。
常做法事和行善積德,費用須有固定來源,他建議劃出一塊莊田,租稅作為大慶法王下院收入。
正德現在腰包充實得很。
從劉瑾家裡抄來的財物一分不落運進豹房,變成他的私房錢,他其實不必為這點支出弄塊莊田。
可他還是同意綽吉我些兒的建議。
做皇帝是他的事業,大慶法王也是他的事業。
皇帝富有四海,大慶法王也不能沒有一份產業。
他想都沒想,便釆納綽吉我些兒的建議。
他命葛兒去禮部傳旨。
他對大慶法王的尊號很重視,吩咐葛兒傳旨時,要說是皇帝和大慶法王下的旨。
葛兒從禮部回來,宴會已經散了,正德剛去文華殿。
葛兒來到文華殿,又看到正德坐在御案前無精打采批閱奏章。
自劉瑾倒臺後,這種情況時有發生。
對正德來說,即位五年來,除開始的那一年外,他還從不曾這麼勤政過。
葛兒叩拜後,正德問:
“禮部大概又要跟朕打擂臺吧?”
“萬歲爺料事如神。傅尚書不僅不奉旨,還要追究萬歲爺的責任呢!”
正德愣住了。
“這老小子膽大包天,想造反不成?”
“他要追究大慶法王的責任,說大慶法王是什麼東西,竟敢與至尊聯名下旨。他說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正德皺著眉頭,想了一陣子才說:
“那就算了,不跟他一般見識。”
“那老頭兒說要追究,不像說著玩的,可怎麼辦呢?他並非不知道大慶法王是萬歲爺的尊號,追查下去,奴才雖然說不出道理,但總覺得不好。”
“你再去下旨,要他別追究了。”
“萬歲爺,這不便宜他,向他妥協嗎?”
“去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老頭,叫他們纏上,可不是好玩的。退一步海闊天高,偶爾讓他們贏一回,也是應該的。傳完旨,你回府休息兩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