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寧點頭:「知道了。」
謝徽禛又問他:「你那日在宮宴上見過太子,覺著他如何?」
蕭硯寧想了一下,答:「太子殿下與傳聞中一般,有先賢風範。」
「你對他評價如此之高?」謝徽聞言頗意外,「為何這般覺得?」
蕭硯寧:「殿下光風霽月、謙和有禮,日後定與陛下一般,是難得的明君、仁君,陛下會選中他,想必是有道理的。」
謝徽禛忍笑:「就因為他幫你擋了酒,親手為你繫上了御賜的玉腰帶?」
蕭硯寧一愣,謝徽禛道:「外頭都傳你得了太子青眼,那日宮宴上的事早已傳遍了,本宮自然也聽說了。」
蕭硯寧紅了臉,嚅囁道:「並非如此,殿下……確實是個好人。」
「好人,」謝徽禛哼笑,「你如何就認定了?」
蕭硯寧自個也說不上來,或許是直覺,他就是覺得太子殿下很好。
「那本宮呢,本宮與他,孰好?」謝徽禛追問。
蕭硯寧卻沒想到他會問這個:「……這不一樣?」
謝徽禛:「有何不一樣?」
蕭硯寧:「公主是臣的妻,太子殿下是天下人的儲君。」
這話卻並不能叫謝徽禛滿意,他不以為然道:「人無完人,本宮如此,太子亦如此,且人亦不可貌相,駙馬只怕要失望了。」
蕭硯寧猜不透他話中深意,便沒再接話,謝徽禛也懶得說了,將那封告身遞還給他:「明日早些進宮吧,第一日赴任別遲了,宮裡的禁衛軍都是十日一休,要在宮中值宿,從明日起,只怕本宮也難得見上你一面了。」
他說到這個,忽又笑了,問蕭硯寧:「待王爺王妃知道,會不會埋怨陛下不通情達理,本宮與你才剛新婚燕爾,便被棒打鴛鴦,以後每十日才能見上一面,王妃怕也要擔心不知幾時能抱上孫子吧?」
蕭硯寧有心想解釋蕭氏不敢這般想,話到嘴邊想到方才一句話讓謝徽禛生氣,卻只能幹巴巴地擠出句:「臣與公主年歲都不大,要孩子之事,來日方長。」
謝徽禛神色一頓:「本宮不願與你行夫妻之實,你心裡可有怨恨本宮?」
蕭硯寧趕忙道:「沒有,是臣做得不夠好,惹了公主生氣。」
謝徽禛打量著他的神情,這人從來不會說謊,他這麼說就確實是這麼想的:「你與王妃派來問的人提過?」
蕭硯寧:「並未,臣未與任何人提過這事。」
謝徽禛點了點頭:「那便算了。」
之後便不再提這個,又坐了片刻,謝徽禛吩咐人傳膳。
新鮮肥美的河蟹做了兩吃,席間蕭硯寧親手幫謝徽禛剝蟹,無微不至。
謝徽禛幾番看他,見他專注幹著這並不熟練的活,心裡笑著傻子,免不得又有些感慨。
可惜這些,他只會為他名義上的妻做。
用過晚膳,謝徽禛留蕭硯寧下來挑燈下了兩盤棋,戌時,蕭硯寧回房。
這正房本就有東西兩面各兩間屋子,謝徽禛住東屋,自洞房那夜後,蕭硯寧便搬去了西屋住,謝徽禛不樂意他的親近,他心裡雖難受,但確實不曾有埋怨,只想著日後能表現得好一些,好叫公主滿意,慢慢接納他。
下頭人打來熱水伺候他洗漱更衣,打小跟隨他的內侍憂心忡忡:「世子爺明日起便要入東宮當差,日後在宮裡奴婢們不能伺候您,您還得去伺候天家,夜裡怕是連個囫圇覺都難得睡,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蕭硯寧倒不在意這個,他道:「我不在府上的日子,你們幾個從王府裡出來的都別往公主跟前湊了,本分一些,別惹公主不快。」
一眾下人喏喏應下,公主殿下脾氣算不上太好,又威儀十足,世子不在,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