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芳笑道:“這種儀式活動,要是沒有群眾,那不等於演戲沒有觀眾麼?那些叫的最歡的,大體都是歸民吧,有些膽大些的,見了有人可以這般‘無禮無狀’也就跟著來了,難道陛下您還希望大家跪了一地歡迎您的景象麼?”
何沐平撓撓頭,道:“當然不,我只是以為,大家在一夜之間,思想狀態更新換代了呢。”
小蜜又溫婉地笑了笑,道:“這般軟的事物,想要變革,總得時日,不過我們已經搭好了臺子,就等他們走到這一步了。”
何沐平輕輕頷首,道:“也是。”說罷,走出了火車,對著紛亂的人群,緩緩揮手致意。
只是他剛揮手,兩旁的百~姓就跪了一半,有一些本來沒想跪下的,結果看見別人跪下,自己也從眾了,更可笑的是,其中竟然還有系統人員。
何沐平哈哈一笑,朗聲道:“大家不用跪了,不是宗法祭祀這樣的大場合,跪禮逾制了。”
眾人這才想起來,好似整個國朝都沒什麼規矩和章法,但是實際上,只要進過小學的人,都會學習本朝的各種禮制,類似何沐平時代的思想教育,只不過很多事情都是有板有眼的教授,例如合適握手、何時鞠躬、合適行大禮之類。
這下,中~國人重視規矩大於重視權威的思維立即佔了上風,很多人磕了個頭,立馬就爬了起來,似乎逾制是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海軍總司令譚志勇和海軍大臣胡博輝走上前來,對何沐平施禮問好。譚志勇為軍人,所以行的是軍禮,而胡博輝雖然是海軍大臣,但是身份上並不是在役軍人,所以叉手作深揖的拜見禮。
何沐平受禮後,微微一笑,問道:“怎麼樣,準備工作如何了?”
譚志勇回答道:“一切就緒,就等陛下鑾駕了。”
何沐平點點頭,道:“那還等什麼,這就開始吧。”
諸人一同在百~姓的夾道歡迎中來到了雷州造船廠內部的幹船塢,何沐平早先曾經來過一次這裡,多少還有些記憶,所以也沒有怎麼參觀這座巨大的造船廠。
進入到巨大的船塢裡面,兩艘深黑色深海巨獸露~出了本來面目。這兩個龐然大物有著修~長的船身,塗著黑色的船身漆,兩根高大的桅杆,聳立在甲板上。一門門巨大凶~惡的火炮,被擺放在船身側,幽藍色的光芒閃動著,讓人不禁心頭驚懼。
雖然三千噸的鐵甲艦,算不得真正能在海軍中挑~起大梁的主力艦艇,但是在這個時代,卻是一等一的海上神物。
何沐平瞧著這兩艘鉅艦,心中不由也泛起了激動,他不禁問道海軍大臣:“雷州廠的產能怎麼樣,能同時開工多少船?”
胡博輝笑道:“雷州廠一家就能同時開工12艘軍艦,不過這裡還有一些訂單,因為敢戰級的建造被押後了,完成這兩艘船之後,他們勢必要把欠的帳補一補。”
譚志勇還是一副冷峻,他隨即道:“雷州廠造不了,就拖到沙角廠、廣州廠、香~港廠、汕頭廠,我們有這麼多造船廠,難道連個敢戰號還早不出來麼?”
胡博輝賠笑道:“我的總司令喲,這技術,咱們的國營廠是可以共享,但是現在的情況是,財政上大部分錢都進了經濟建設這個大坑裡,咱們海軍方面還壓著上百艘船,東海、南海和太平洋艦隊加起來,又是一百多艘船,如果這麼匆忙地換裝新的敢戰級,我們只能替下來更多船,造成更大的浪費。”
譚志勇眉毛一皺,道:“戰鬥力這個問題是不能拿數量來衡量的。”
胡博輝又反駁道:“可是,我們現在並沒有什麼敵人,造船太多,會給我們的負擔加重。”
何沐平咳了咳,打斷他們道:“不然這樣吧,敢戰級是我們的最新成果,是一定要繼續造的,但是怎麼個造法,造多少都是問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