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行也受到了一定波及,接到了政務院開出的大額罰款單據,但是本著商人就是綿羊,天生要被剪羊『毛』的心理的盧家,交了這筆錢後,再也沒有受到牽連,而盧繼光雖然揹著一個三年監~禁的刑罰,但是卻是緩期執行,最終沒有入~獄。盧家也在之後的經濟刺~激政~策中,獲得了一定發展,並在今年成功地超過了怡和行,成為了原十三行中,財富最多的一家。
另一家是被法國人稱為“十八世紀世界首富”的潘家。當代家主潘正煒比起乃祖來說,在做生意的本事上查了十八條街都不夠。其人熱衷金石書畫,喜愛讀書與收藏。在1840年鴉~片戰爭中,曾經捐助過大筆的錢財,抗擊英軍入侵,後又獨資購~買呂宋戰船一艘。在何沐平原先的歷~史上,他在兩次抗英鬥~爭中家業損失巨大,最終加上經濟情況衰弱,潘家的同文行與同孚行最終關閉,被後人稱為“毀家紆難”的典型。只是在這個時代,由於藍衣軍入主廣東,潘家並沒有太大損失。潘正煒後延請了一名叫做白洛奇的歸民作為同文行的大掌櫃,自己一門心思享受生活了。
今天出現在拍賣行的就是盧繼光和白洛奇兩人,雖然盧繼光已經身價上漲,地位不同,但是面對著同文行的掌櫃,盧繼光依舊恭恭敬敬。這卻是因為,白洛奇雖然只是掌櫃身份,但是他卻有一個軍~區司令當弟~弟——白湯姆。自古行商怕官~府,按盧繼光來看,白洛奇背景夠硬,所以持禮甚恭。
此次搶下安遠廠就是白洛奇向盧繼光提議的。堅信白洛奇有著內部訊息的盧繼光二話不說,召集了一幫廣東大小行商,以自己和潘家為頭,建立了廣州興發公~司。這個公~司的主要業~務,就是殖民探險。
廣州興發公~司原始股本達一千萬之巨,其中盧繼光為大股東佔有股份百分之四十,潘正煒是二股東,有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剩下的股份為一些小一點的行商所有。
看到殖民生意的賺~錢的人,不只是廣東人一家,福建雖然比廣東入手晚一年,但是福建人的觀念可不比廣東人落後多少。同樣是以多家聯合的方式組成的聯合~集~團,福建人並沒有建立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集~團,而是更像是利益聯~盟。他們的眼界瞄準著外洋,也打算開闢新的殖民地。
而廣東集~團和福建集~團的殖民夢的第一步,就是充足的,可供自用的武~器和能夠遠洋航行的大船。中~國商人明顯帶有自己有才是真的有的保守想法,為了能夠走向海洋,攫取財富,安遠造船廠和四家軍工企業中至少一家,必須拿下。
何沐平對於這個情況也是知道的,但是卻是始料未及的。似乎是他的出現,帶來的鐵血的軍~隊和財富、思想,這些深刻影響了當時還懵懵懂懂的中~國人。早先的軍工廠,何沐平只是打算用於培養幾個軍火大亨出來,可是卻沒有想到,成為了中~國式東印度公~司的溫床。
林漢高看著兩個集~團大打出手的樣子,不禁搖頭嘆道:“福建人不行啊,光是盧家和潘家兩家,這三代中就不知道積累了多少財富,即使被朝~廷之前剪了一茬,光看處罰最嚴重的伍家現在都能蹦躂得這麼歡實,就知道手裡絕對不缺銀子,福建人再厲害也不過新近才起來,就算以前多少有些財貨,能比得過十三行。”
房循銘也大點其頭,雖然他是江南人~士,但是十三行在前清壟斷式的行商地位確是讓所有商人難以望其項背的。1822~年,十三行大火,四千萬兩銀子被大火所熔,“洋銀熔入水溝,長至一二里”,可見十三行之富。
“只是不知,為何粵商和閩商竟然單為一家造船廠抱起團來,真是蹊蹺!”房循銘疑『惑』道。
何沐平微微一笑,道:“他們可不是因為一家造船廠打起來的,而是因為一樁生意。”
林漢高也疑『惑』,問:“生意?鳳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