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外~交~部那邊有一個英才,大有我萬乘之國的慷慨氣度,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啊。”
李鴻章雖然學過大量的新朝的禮法、包括文化,但是骨子裡仍然有著很傳統的儒家思維,包括現在,他都沒敢抬起頭來,直視著皇帝的臉,微低著頭,像前朝戰戰兢兢的大臣們一樣。
何沐平心中暗笑,除了系統人員大多敢直視自己外,基本上沒有多少普通人能很坦然地在面對自己的時候與自己平等對視的。他也見怪不怪了,直接道:“這一次外~交~部推薦你前往東太,作為我~國的代~表參加北美三國的調解會~議,是對你的一份勉勵。我們的將士的工作已經基本完成了,接下來就看我們的嘴皮子耍的好不好了。”
李鴻章說著套話:“請陛下放心,必不讓我軍將士鮮血白流,我軍打到哪裡,哪裡就是我天~朝之疆土!”
何沐平嘴一扯,沒想到李鴻章這個年紀也多少有些憤~青情結,不由道:“你這話倒是有些偏頗了,國~家之間的博弈,可不是完全看自己的拳頭有幾斤幾兩重的,我們需要其中考慮的問題實在太多,如果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那麼反而對我~國處理北美問題十分不利。”
李鴻章一驚,多少醒~悟過來,自己聽老~師說過,當今皇帝可不跟以前的皇帝一樣。德泰皇帝不喜歡聽歌~功頌德,更喜歡實事求是,臣子如果一味的拍馬屁,大唱和諧,反而招惹他的厭惡。
他不由心中警覺,生怕剛才一番表態惡了皇帝,連忙道:“微臣定當盡忠職守,在可能的情況下,為我~國獲取最大的利益!不過,還是請陛下示下,此次出使的注意事項與最終目的,微臣定當以此為念,努力完成。”
結果身邊楊秀芳遞過來的茶水,何沐平輕抿一口,點了點頭,說道:“相信外~交~部一驚給出了你具體的細則,我大體已經看過了,跟我想說的出入不大,叫你來主要是為了勉勵你,提點你倒是其次的。既然你一心想著這任務,我就在這裡再與你明確一下。”
何沐平站起身,揹著手踱了幾步,道:“我~國的外交政~策綜合起來,只有一個核心,那就是中庸。外交的舞臺上,西方各國無不竭盡全力,壓榨出對方最後一點精力和心血,可是不管他們如何做,最終難免都是為下一次戰爭和衝~突買下了伏筆。當然,我並沒有說為國~家取得最大利益是不好的,更沒有說像先代明清一樣,抱著我們是天下第一的虛偽臉面,胡亂地塞給別人好處,到頭來反而被別人嘲笑。你是學子出身,中庸是什麼我不需要與你多講。無非就是掌握一個度,但是這個度具體是多少,還需要你自己去衡量。”
李鴻章上前兩步,問道:“陛下的意思是,吃的時候不要吃相太難看,更不要吃得太多太急,反而將人逼得不行。更不能一推盤子讓給別人,讓自己餓著。吃要吃得香甜,吃得好,自己舒服的同時,還儘量不要惹別人心中不快,是這樣麼?”
何沐平差異地看了李鴻章一眼,道:“你這個比喻倒是有幾分意思,沒錯,我們不能多吃太多,更不能吃太少,分清楚上限和下限,去找一個最適宜的地方下嘴。不過,就北美這個爛攤子來說,不惹別人不快已經是基本不可能了,我們這一次已經基本上把美國得罪死了,他們一旦得了機會,早晚要反咬一口的。而墨西哥這一次雖然逃脫了滅國的命運,但是我們從他們那裡拿走了二百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他們也絕對不會好受的。”
李鴻章也是眉頭一皺,道:“既然這樣,為何不將這兩國完全滅了?”
“首先,我~國出兵是藉著墨西哥流~亡政~府的名頭的,東墨結盟才有了北美特遣軍出手的事情,我們吞誰也不能吞墨西哥,如果這樣做了無疑是打自己的臉面。美國嘛,這國~家著實不小,就我們已經佔據的這些地區,就基本上趕得上一個南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