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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群入侵的訊息,在短短的幾天便傳遍整個慶澤國,破口大罵的也有,趕緊離開的也有,哭泣無助的也有,誓死不離開故地的也有,總之整個慶澤國是一片大亂。
“去哪了?”蘇月第一時間趕到內海,她知道家洛一直沒離開內海,只要她來了,家洛都應該能感應到。但這是一年半以前了。這會蘇月趕到內海,足足等了兩天,家洛根本沒有出現。
她不知道的是,離開始修行時,三年時間,家洛早已推著巨石進入了內海最深的區域,家洛的氣血的感應再靈敏,面對深達百丈的海水,也是超過了他的極限,家洛這會根本不知道蘇月來了。
蘇月等了兩天沒辦法,便在家洛以前出現的樹上用她手中的劍將樹上刻滿了字,隨後將身上的道袍掛在樹丫上系死,無奈離開了內海。
“整整三年了。”清晨,隨著一道身影潛出水面,飛速朝岸邊而來,一道嘟囔聲清晰可聞。只見這道身影高八尺有餘,一頭齊背部的烏黑長髮隨意紮在腦後,頭頂一頂青黑色帽子遮住大半臉龐,溼漉漉的衣服幾個呼吸間被氣血蒸乾,那套衣服內的身體渾身肌肉緊繃,凝練的猶如一頭可怕的妖獸,襯托出短打衣服包裹著的完美倒三角體型,此人不是家洛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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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女式道袍是誰的?蘇月來過了?”家洛要看清百丈之外高高的樹丫上被風吹起的道袍不要太容易。當家洛趕到樹下時,一張臉蒼白的猶如死人。
“韓飛?!!!”家洛此時恨不得將毒宗全宗滅門。樹上刻滿了字,將三個月前碧波城的決定全部一字不落的寫的清清楚楚,並標好了日期。“離最後的期限已經過了兩個月了,爹孃還不知道如何!”
家洛此時徹底慌了,根本來不及回宗門,殘影掠過,飛速朝峽谷方向而去。一千八百公里的路程,三年前家洛需要足足八個時辰才能跑完,現如今,僅僅過了五個時辰不到,家洛的身影便來到了岱山國這邊的峽谷口。
只見高達二十來丈,長達一百來丈的巨石堆將整個峽谷口堆的死死的,連只老鼠想鑽過去都不可能。“好狠的心,我慶澤國的人命就不是人命了!”家洛此時將兵主堂跟八陣門都是恨上了。
飛身掠過巨石堆,家洛進入峽谷。此時的峽谷內零零散散聚集著不少野獸,家洛也沒時間搭理,躥上峰頂,從峰頂直接朝著慶澤國地界而去。
悽慘,荒涼,破敗,到處是斷壁殘垣,到處是咆哮的野獸,凡是經過的村莊小城,無一不是被淹沒在血腥的屠宰場裡。屍體倒是沒見多少,這點人還不夠獸群吃的。“爹,娘!!!”家洛進入慶澤國後,一路狂奔,連動手殺一隻野獸的時間都欠奉。
加上峽谷繞路,一千兩百多公里的路程,僅僅三個時辰,家洛頂著夜風跑完。深夜的十里湖鎮到處是焦黑一片,能看到的牆上有不少的血漬,鎮子大多數房子都倒了,僅剩那座牌樓在夜風中佇立,訴說著兩個月前的血腥場面。
“給我滾!”暴怒的家洛將牌樓到庭院的野獸殺了個乾淨。衝進庭院,家裡早已是空無一人,只見二樓的走廊自個房間門口的柱子上,是父親的筆跡,要家洛去連雲城筱柔外婆家尋找他們。
“爹,娘,你們一定要平安啊。”家洛轉身朝西邊的連雲城而去。
連雲城在慶澤國正西面,作為皇城,也是慶澤國最大的城池,離十里湖鎮一千餘公里,當家洛趕到城門口時,天還沒亮。
“呼,呼,呼,呼……,”一口氣以極限速度跑了四千多公里,就算是現在的家洛,也是累的氣喘吁吁。筱柔外婆家很小的時候因為父親來給筱柔外婆看病,隨舅舅來過一次。家洛按著兒時的記憶,來到筱柔外婆那處賣水產的兩層鋪子。
鋪子裡空無一人,家洛宰了兩隻在鋪子裡遊蕩的豺狗,終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