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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生活究竟在期待著什麼,在公交站牌背面的我,坐在行李箱上這樣想著。對於相濡以沫和相忘於江湖,我想我是一個會選擇後者的人,雖然很難說,厭倦到終老和懷念到哭泣,究竟哪一個更好。

又怎麼能不掉眼淚呢?當我漸漸地開始意識到,這是最後一次抱緊你了。

有時候我想千山萬水,指天涯去,總有一地容身,卻漸漸發現自己的心,就好像一顆浩瀚宇宙中飄蕩的孤獨星體,看似與任何星系都沒有聯絡,卻一刻不停地在圍繞著你旋轉著。

橢圓型的軌跡,時而遠,時而又近,朝而復始,卻從未偏離。

愛人總是在最遠又最近的地方。

在這顆孤獨的星體中,你決定了每一滴雨水的輪廓,決定了每一個季節的花期。我所感受到的,除了重力,就是讓我長於情又短於情的你。

有些感情或許不能天長地久,卻一直願意把它懸在心頭,心裡懷了不可言說的溫愛,遲遲捨不得忘懷。

深夜在新的城市中獨自坐末班車回家,伴隨著夜晚的涼風,站在車站看著街燈下發亮的楊樹葉發呆,心中想,一個人究竟要用多落寞,才敢於走上這條長長的夜路呢?這樣的時刻,總是會和自己有很多的對話。一步一步,一句一句,觸控著自己這顆脆弱而敏感的心。

依然將手機放在身邊,每一次手機在手邊微微震動時,我的心就一直在狂跳。可是當“喂”說出口以後,緊接著卻總是一聲長長的嘆息。我也不清楚,你曾說過的那句愛你,我會一直相信到何時。那聲音就好似信念一般,深深地烙印在心底。

道別像風一樣,讓日子一恍就是多年,有些事情早已無所謂你知不知道,無所謂在某一刻你是否與我擁有過同樣的悸動,因為我相信自己所得到的一切體會都是最真實的存在。

的確,信念是一劑好藥,不論是意外洩露的天機或是遺憾深重的幻覺,它什麼都可以補,什麼都可以醫。

我想那些沉默寡言與堅定不移的時光隨時都可以離我而去,最重要的也不是再相會,

最重要的是自己還記得感激,感激那一秒你曾屬於我。

只不過已恍如隔世。

命名村上龍(1)

徘徊在21世紀的七十年代幽靈

在日本,有許多大大小小的文學獎。這些文學獎設立一是為了鼓勵大家創作,二是為了提拔新人。村上龍就是這樣的幸運兒。1976年7月,日本純文學的最高殊榮——芥川獎頒給了二十多歲的村上龍。評論界稱這是日本文學“墮落的開始”,獲獎作品《近似無限透明的藍》(限りなく透明に近いブル��┟櫳戳恕俺聊纈諼�盡⒗慕弧㈧�島土揖頻那嗄耆說畝槁瀋�睢!薄巴該髯濉背晌�筆鋇囊桓雋髖桑�饕�攵願叨確⒋鐧淖時局饕逕緇幔�惴⒆骷葉隕緇嵯腫吹牟宦�5�且蛭�暱幔��吮澩鋝宦�⒉荒芴岢鋈魏謂ㄉ櫳緣母牧即朧�@硐牒拖質檔某逋煌��斐苫妹鷥小⑿槲薷小�

和許多有名的日本作家一樣,村上龍的身份是多重的,跨足文學、電視、電影、音樂、政經評論等領域。進入文壇二十多年,村上龍始終堅持的是對社會問題的關注。在他的小說裡,幾乎所有的人物都是被社會排擠的邊緣人,他本人的叛逆也決定了他一直就是個拒絕被要求與群體同化的人。“在美軍基地長大,充滿叛逆性,被學校退學,混嬉皮,嗑藥。”描寫學校封鎖抗爭事件的自傳小說《69 sixty nine》,強調“報復惟一的方法,就是活得比他們快樂。”傳達了對權威的不滿;《寂寞之國的殺人》從神戶少年殺人事件談日本社會面臨的問題;《希望之國的移民》裡,提到日本校園出現的把人當作完全不存在的人,熟視無睹的集體排斥行為。而事實上,這種排斥行為走出了校園,在社會依然屢見不鮮。《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