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安,想找自己做個伴吧!
沈穆清點了頭,去了馮氏那裡。
馮氏不僅沒有攔她,還幫著她在太夫人那裡說項,讓她回孃家去住三天。
“家裡出了這樣的事,你兄弟又小,回去住幾天,沈夫人膽子也大一些。”
沈穆清很感激馮氏的寬容,說了很多的感謝話。
等第二天沈家的人來接沈穆清的時候,劉姨娘來了,她裡裡外外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左顧右盼地到處張望。
沈穆清見她那樣子有些來打探的意味,索性笑道:“劉姨娘可是在找什麼?”
劉姨娘有些尷尬地一笑,迭聲到:“沒有,沒找什麼!”
太夫人是怕她帶東西回孃家吧!
沈穆清淡淡地一笑,也不說破。
她衣袖裡,帶了一萬三千兩銀票。
那天回到松樹衚衕後,沈穆清就遵照李氏的吩咐去找龐德寶算賬,這時她知道,原來蕭颯把她們送上馬車就自己快馬趕回了五車都督府,說是和右軍都督府同知、僉事約好了去百花樓喝酒。
沈穆清要和龐德寶算賬,龐德寶用各種藉口推諉,說有些賬目他也不清楚,最後也沒有搞清楚沈家到底欠蕭颯多少錢。
正如太太所言,這錢是蕭家的,可不是蕭颯的……這次回去,她正好找機會和蕭颯算清楚了。想當初,一十兩銀子他都得到錢莊裡先支著,買芙蓉膏這麼大的一筆開銷,還不知道他是用什麼辦法湊到的……總不能讓他為難吧!
回到松樹衚衕,馬車停到了後門。
汪媽媽笑道:“龐管事讓人送了傢俱來——正在外面擺呢!”
沈穆清笑著跟汪媽媽繞過後面的小院落網內宅去。
走過花廳的時候,汪媽媽突然停下了腳步。
“姑奶奶,接你回來,實際是我的主意。”
沈穆清聽著心裡一跳,一把就抓住了汪媽媽的手,臉上有難掩的焦慮:“是不是太太……。。”
汪媽媽忙搖頭:“不是,不是。”
“那……。。”沈穆清很是困惑。
“是蕭七讓我去接您的。”
蕭颯?
沈穆清愕然。
汪媽媽已低聲道:“說是二房的四姑娘出事了……。。我不敢告訴太太,蕭七讓我把您接回來,大家一起商量著怎麼辦?”說完,指了指門房緊閉的花廳。
沈穆清明白過來。
她推門進了花廳。
花廳裡空蕩蕩的,只有牆角歪斜著一個斷了角的花幾。
蕭颯依舊是一身玄色的粗布褶衣,表情嚴肅地立在窗欞旁。和他對站著的是個高矮和他差不多的男子,頭上插著白玉簪子,身上穿著件蓮子色綢緞直裰,
聽到動靜,那人轉過身來。
沈穆清大吃一驚,沒想到竟然是任翔。
“你來了!”蕭颯淡然地和沈穆清打了招呼,沈穆清就聽到背後傳來的關門聲。
她不由循聲望去,看見汪媽媽輕輕地掩了門。
“姑奶奶,家裡這幾天亂著,不比在明時坊,我們還是小心點,”汪媽媽歉意地朝著她笑,解釋道,“免得太太知道了傷心!”
沈穆清點頭,四個人站在了花廳的中央,商量起沈月溶的事來。
“那天我請同僚喝酒,讓人把戴貴也拉去了。酒醉後就宿在了他家。他家裡多用男僕,而且行事憨厚。我藉故笑他,問他有沒有帶姬妾在身邊服侍,她說,邊關清苦,沒有那麼多講究。後來我又問了同僚,大家都說他女色上極為謹慎。”蕭颯說完,目光望向了任翔。
任翔的眉頭就擰了起來:“昨天我在太倉的一個小兄弟找到我,說在太倉不遠的崑山找到了管事,不過,人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