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還真是覺得有些奇怪的,那些店鋪的掌櫃明明就是很懼怕戴建榮身後的勢力,所以才會賤賣店鋪,可是他們又怎麼會轉臉就團結起來呢?這很不合常理啊。
嚴洛東說:“不是我報的案,小姐沒有吩咐,我怎麼會去做呢。只是這件事,想來京兆尹定然受到了上頭的什麼風聲,所以,才會這樣乾脆,帶兵闖入了仁恩伯府直接動手拿人,如若不是收到命令,他們怎麼說也會提前來和仁恩伯府的人通一通氣才是。”
薛宸整理完了衣袖,腦中也似乎有了一個猜想的人選,這件事會不會和婁慶雲有關?他那晚問她要不要幫忙,她說不要,可現在他不僅僅是幫了忙,而且還頗有一種想要把事情全然鬧大的意思。
她只想保護自己的權益,那麼他呢?他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呢?是想幫她?
一時間,薛宸也猜不透婁慶雲的思維,便不打算去猜了,對嚴洛東說道: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咱們也不用去猜來猜去了,在暗地裡盯著事態發展就成了,戴氏已經被抓入了京兆府,那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了,所以不用去管了。”
嚴洛東點點頭,對薛宸的這個命令很是贊成。小姐再聰明,她也只是個官家小姑娘,確實不合適牽涉到什麼案件中去,行了禮之後,就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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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戴氏在京兆府內,第一次感受到官府的低氣壓,嚇得三魂不聚六魄,顫顫抖抖的交代了所有事情,並且一口咬定事情是衛國公府三夫人餘氏在背後操縱,她只是個替人做事的小嘍
京兆府得了戴氏的口供,便也不含糊,直接帶人去了衛國公府,餘氏早就聽到了風聲,知道戴氏給京兆府抓了過去,心裡也害怕戴氏把她給供出來,於是一早就去了大房主院,要找綏陽公主救命,可是公主早上起來,必須雷打不動的在佛龕前念一個時辰的佛經,餘氏從卯時一刻等到了辰時一刻,才看見雍容華貴的綏陽公主從禪房走出來,二話不說,上去就撲到在公主腳前,哭天喊地的叫起了救命。
餘氏秉著惡人先告狀的意思,先將那戴氏罵了個遍,然後就說自己如何如何可憐,孩子如何如何可憐,三房的日子如何如何可憐,果然綏陽公主心軟,聽著心裡也不好受,直說讓她起來,她給她做主云云。
等到京兆府的官差進了婁家之後,餘氏就躲在主院中怎麼都不肯出去,官差知道主院裡住的是誰,自然不敢太過打擾,可是上頭的命令他們也不敢違抗,於是就形成一股對峙的意思,領頭的王峰掂量著大人給的最後期限,就再也顧不上,衝入了主院之中。
餘氏甚是潑辣,擋在綏陽公主面前,將那些驚嚇到公主的官兵先是一陣臭罵,綏陽公主也似乎打定了主意給餘氏做主,京兆府的官差再牛氣也不敢跟長公主殿下叫板,面面相覷之後,就準備鎩羽而歸,誰知道對面迎上了穿著一身銀黑官袍的男子,黑髮束於紫冠之中,英氣勃發,俊美無儔,看見這位,王峰心裡也就有底了,世子婁慶雲親自帶著他們進了院子。
綏陽公主是想給餘氏做主來著,可又哪裡會捨得不給親兒子面子呢。一陣遲疑之後,也就對餘氏放了手,只說讓她不要怕,只要她行得正,坐得端,京兆府一定會查明真相,還她青白雲雲。
餘氏有苦難言,在綏陽公主面前吃了個啞巴虧,她求救的時候,自然只能說自己沒錯,是被冤枉的,那是為了不被抓呀,可如今公主立場不堅定,看見兒子就什麼都給忘記了,就連給她的承諾都算個屁,絲毫不記得了,餘氏總不能這個時候再撲上去求救吧,就算她有把握說服綏陽公主救她,可她也沒把握世子就肯給她這個機會呀!
婁慶雲當然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甚至可以說,他已經等這個機會等了好久,餘氏時常在他母親耳旁教唆些壞事,偏偏母親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