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這麼個殘害骨血的兒子?
這是你逼我的曾柔!無毒不丈夫,史書是有勝利者寫成的……
曾柔很少外出,但每週的週四,曾柔一般會出王府去街市上逛一逛,或是喬裝改扮去茶樓裡坐一坐,曾柔喜歡趙地的戲曲,每週都會去茶樓捧一個旦角的場兒,拓跋太夫人幾次說把旦角叫到王府專門唱戲給曾柔聽,說王府又不是養不起戲子。
曾柔笑著搖頭,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了,他那雙眼睛是熱愛戲曲的,他願意唱給懂得戲曲的觀眾聽,入了王府同入了牢籠的金絲雀沒有區別……
好在曾柔就這點愛好,趙王妃總不會連門都不出。
拓跋太夫人嘟囔了兩句,也就隨了曾柔的心願,不過,她是一點也沒聽出唱戲唱得哪裡好,哪怕她是趙地人,有反倒不如大夏來的曾柔懂得趙地戲曲。
曾柔在茶樓沒有顯示過身份,但她有固定的包房,來聽戲曲的貴胄們見過曾柔,曉得趙王妃格外看重那個唱旦角的戲子,遂他們有些齷齪想法不敢打到那戲子身上……倒是讓他專心唱戲,名頭越來越響亮,而他同曾柔沒有單獨見過一面,也沒說過一句話,身份上雲泥之別,讓他不敢有任何的放肆,只能在心裡感激趙王妃。
聽了戲曲,曾柔的心情總會很好,每次她都會想起在現代的愛人,那個在仕途上順風順水的紅色家族太子曾經傻傻去學了她最喜歡聽的戲曲曲目,只為了在她生日的時候唱給她聽……
這輩子,她再也見不到他了,分別後,曾柔才明白,他為了她做了很多,放棄了很多特權,而她給他的太少了,也許因為上天知曉她不配得到他的愛,為了懲罰她不知珍惜,才讓她穿越到這麼個地方……
生生世世,丈夫所愛的人都是情人!
不知怎麼,曾柔想到了這句詛咒,一個兩個也就算了,好幾十個小三真愛們都詛咒過她,可不是麼,她現在的丈夫趙王最愛的不就是情人?
這是應驗的節奏啊……
“王妃殿下。”
柳娘子衝了過來,哭道:“您快去看看,王爺要打死瑞少爺!”
“什麼?”
曾柔二話沒說問道:“王爺在哪?”
“在李氏的屋裡……”
曾柔像是一陣風一般跑到了李雨欣的院落,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血味兒,顧庭瑞被綁在一張長椅上,屁股,後背已經被開啟了花,鮮血淋漓的好不嚇人……
趙王在旁怒道:“逆子,誰給你的膽子謀害你的兄弟?來人,給本王狠狠的打!”
“住手!”
曾柔一腳踹開了會動板子的下人,從袖口裡取出護身用的匕首,割斷了綁住顧庭瑞的繩子,將渾身是血的兒子摟在懷裡,“小瑞瑞,別怕,娘在呢。”
趙王面色很難看,不是是感動還是怎麼,火氣越發的旺盛,“你養得好兒子,竟然學會了鴆殺巫蠱?他這麼小的年級就懂了這些,將來還了得?”
曾柔問道:“是不是你做的。”
“娘,不是,兒子沒有。”
“好,兒子,只要你說不是,娘就相信你!”
曾柔將兒子交給柳娘子照看,走到李雨欣面前,抬手當著趙王的面狠狠的打了她兩記耳光,回身對趙王道:“不算是公平,但我可以同你說話了。”
“你不分對錯打了我的兒子,禮尚往來,我便不分對錯打你的心上人!”
李雨欣被曾柔打傻了,趙王被曾柔的言行驚呆了。
曾柔直面趙王,沒有為兒子辯解,反問道:”我就弄不明白了,他是你的兒子麼?你寧可信同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外人,不相信你的兒子?”
“欣兒不是外人!”趙王手臂一指在旁邊炕上躺著的李雨欣,道:“她這胎怕是保不住了。”